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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下破口大罵的慾望,咬牙切齒地說:“不是我累了,而是你。”他自己累成了什麼德行,他不曉得嗎?誰讓他昨天晚上還逞能一個晚上不睡。早知道他會說話不算話,那她當初就應該堅持由她守上半夜的。
“我不要緊,別忘了,我是男人,我怎麼能比你還不濟呢?走吧,我們沒多少時間了,我們在這裡待得愈久對我們愈不利。”他話才說完,就聽到吉普車轟隆隆的聲音,它正急速向他們的方向駛來。
“進草叢,走小路。”他拉著她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動作太慢,車上的人已經發記他們的行蹤。
搶聲'砰'的響起!
該死,他們還有槍!
馬地一面護萎稟瑜,一面還要逃命,而吉普車的車速遠比他們兩人的腳程快多了。
“怎麼辦?”這個時候連一向處變不驚的稟瑜都害怕了,她雙手緊緊抓在馬地胸前,無助地望著他。
他摟著她,'有我在。'
他的一句“有我在”像是定心丸。稟瑜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能讓她這麼信服於他,但是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完全信賴這個男人。
突然,“砰”的一聲,他們又開槍了,而且槍聲離他們好近,近到她都感覺到槍的震動。
他們追來了。
“往下跳,我們走水路。”下頭就是一條河。“快、快、快。”他催著她。
稟瑜連想的時間都沒有便往下跳。
那高度足足有兩層樓那麼高,她就這樣連考慮都不考慮地就往下跳了。
吉普車過不去,她似乎聽見有人在罵髒話,然後吉普車往旁邊的小路開去。
“快走。”他們得爭取這段時間逃命。馬地拉著她涉水往下游走。
他想,只要順著水流走,總會遇到人,或者找到羊腸小徑下山。
他們一下水,便急著找尋生路,但稟瑜隱隱約約的發現四周的水流不太對勁,水中似乎帶著腥味。
她低頭看完,這才發現河裡的水帶箸血色,她心一驚,腳底一不注意,她便踉蹌地往前一撲,倒在河裡,她這才看到水裡的血來自何處。
“你受傷了!”她驚望著他。“是不是剛剛那一槍?”難怪她覺得槍聲好近。而他——
“你受傷了你知不知道?!”難道他不痛嗎?為什麼他連哼都不哼一聲!稟瑜低下身子想檢查他的傷勢,但馬地卻將她一把拉起,將她從水中撈了起來。“我的傷不要緊。”
“可是你中彈了。”
他流了好多、好多血,怎麼會不要緊?
“他們快追來了,我們沒多少時間,你想死在這嗎?”
“不!”她搖頭,她不想死。
“不想死就別管我的傷,快逃命要緊。”他拉著她跑,就像個沒受傷的人一樣健步如飛。
稟瑜就這樣尾隨在他後頭,她用力的跑著,以她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經那麼累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體力,她甚至不明白在她臉上縱橫著的溫熱液體是什麼。
她哭了嗎?
不,她梁稟瑜是從來都不哭的,更何況她又沒受傷,她哭什麼?但是——為什麼她的心此刻像是被人用力掐著一般地難過?
他們從山裡逃了出來,一路往下流的方向跑,途中巧遇一輛白色轎車,他們不要命的用身體攔車。
白色轎車這才停下來救他們一命,也幸好那位先生見義勇為,他們這才能逃出生天,重見光明。
他將他們送到醫院,並且打電話報警,而警方獲得訊息,很快的趕來調查,另外傳媒得到訊息後,也一窩蜂的跑來,於是就當她在錄口供的同一時間,她跟馬地被綁的事已經在全臺灣傳得沸沸揚揚,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