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月以來,呂慶緒帶人據守不出,白日奮戰,夜晚也不得閒。
無奈,美人恩重,他可不好拒絕。
如此奮戰之下,呂慶緒如今已經瘦下一大圈,髮間已有泛白之處。
當然,他自己將之歸結於敵軍攻勢兇猛,使他勞心勞神所致。
鹿門關中的糧草其實也不多,最多也就足夠一月之用,呂慶緒也是在賭聯軍會先撐不住。
這一日,聯軍中有一小隊人趁著守軍不注意,偷偷摸上城樓,差點兒就佔下一片城區,幸好呂慶緒親自出手,這才將這些人殺退。
這一次登上城頭的,有一個武林高手,在江湖上頗有些名望,參軍之後,帶隊衝殺很是厲害,這一次登上城樓的就有此人。
原本對於這種所謂高手,呂慶緒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只需一招,就能滅殺。
結果這一次,出手之時,呂慶緒明顯感覺到一陣虛弱,有些腳步虛浮,身形不穩,竟然沒能一招殺死對方,又出兩擊之後,這才將人殺死。
呂慶緒見此,這才有些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變弱了許多。
殺退敵軍回到暫時休息的房間,呂慶緒摘下頭盔,髮絲凌亂,期間有不少已經變白。
呂慶緒看向房間的銅鏡,見到鏡子裡是個神容憔悴的清瘦男子,遠沒有之前那樣威武霸氣的樣子。
看著鏡子中這個有些陌生的自己,又看看放在手邊的酒壺,呂慶緒不免傷感:
“我被酒色所傷,竟憔悴至此......”
說著,將酒壺擲於地,厲聲道;
“自今日起,戒酒!”
......
聯軍之中,彭程圖清點完今日人馬數量,又找到正在練刀的狄飛羽。
“二哥,這些日子,我發現那個呂慶緒是一天比一天弱,估計再有個十天半個月的,不用你出手,我一個人都能打贏他!”
狄飛羽道:“恐怕不用等那麼久,大哥正和白先生在商量破城辦法,看白先生的樣子,好像已經胸有成竹。”
“是嗎?這次要是破城,能生擒呂慶緒那廝,我定要好好和他單獨比劃比劃!”
彭程圖說著,一臉興奮的樣子。
這時候,高希德和白先生兩人正有說有笑的從軍帳走出來。
彭程圖見此,上前道:
“大哥、白先生,你們想到辦法了?”
白先生笑道:“辦法是有,但是需要等一場東風。”
“風?風有什麼用?”
彭程圖不解。
狄飛羽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只管照著白先生的吩咐去做便可,其他不用操心。”
“哈哈,二哥說的是,有白先生為我們出謀劃策,根本不用自己動腦筋。”
在高希德、白先生計劃著破城事宜之時,夜明也在一處無人的空房子裡起卦占卜。
“怎麼樣,事情會順利嗎?”
綠衣見他占卜完畢,趕忙詢問。
夜明笑道:“呂慶緒氣數已盡,只恐其臨死反撲,需要做些應對。”
聽他這麼說,綠衣就放心下來,至於什麼反撲之類,她一點兒不擔心,和這個心眼子多的和馬蜂窩一樣的傢伙鬥,什麼臨死反撲都沒用。
文小姐則問道:“那些妖魔鬼怪呢?”
“事機混亂,難以測算,只知這一戰,應該難以竟全功。”
綠衣聽夜明這麼說,頓時有些不開心:
“那些害人的東西,沒法全消滅掉嗎?”
“哪有那麼容易!”
綠衣想的過於簡單,這次的魔頭足足有七位,還有其他各種妖魔鬼怪在,能打贏就算不錯,還想要全都消滅,那屬實是想多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