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亞槿更陰冷一些,斯文儒雅之中卻透著隱隱不謙和。鼻樑處的眼鏡遮去了那雙銳利鋒芒雙眸。他整體給人感覺英俊瀟灑、溫文爾雅。但,寒森微帶戲謔的眼眸出賣了他,使得他原來的本性全額公佈於眾。
更紗咬住雙唇,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所想。與二木亞槿的冷酷無情不同,二木亞奧這種似乎找到了一個理想玩具從而延伸出趣味捉弄的眼神令更紗愈加打顫,畏懼。
“過來。”二木亞奧命令更紗,讓她靠近他,聲音冷然緊繃,教人不得違背與反抗。
更紗強忍住害怕,暗自吸氣,嘆出,慢慢朝二木亞奧走過去。
二木亞奧悄然傾身,拽住更紗右臂將她摁到能一覽無餘目睹整個神奈川縣壯麗景色的落地窗前。
更紗心中一緊,她覺得呼吸驟頻困難,膽怯移開目光,低垂下頭,這是保護自己掩飾驚慌失措的最好方式。就算二木亞奧三番幾次承認她是二木家族其中的一份子,她也不想洩漏任何情緒讓二木亞奧有機可乘。
察覺到更紗的閃躲,二木亞奧暗自得意,他斂斂愉悅的神情,壓低聲音:“把頭抬起來。”冷清,堅硬,不帶絲毫商量的餘地。
更紗顫顫巍巍的應聲抬頭,視線隨著高層一落千丈,街道房屋如無重渺小的灰塵刻入她眼底,印在她心。情緒出現抗議,可嘴巴明明分開,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愕然察覺自己喉嚨竟害怕的背叛了她,即使是哀弱嘶啞的零碎音節也無法溢位。
更紗知道,縱然二木亞槿撒手人寰也無法改變什麼,她仍舊無有敬重,無有安慰,無有關心,只有命令和玩弄,她從頭到尾只不過是一件被冠上‘二木’姓氏的玩具,一個不能有自己人格意願唯有服從與遵循仍人隨意擺佈的提線木偶罷了。
二木亞奧相當滿意更紗畏懼的表情,假意好心拍拍她雙肩:“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更紗下意識屏住呼吸,雙手牢牢抓著落地窗旁的窗簾,畏高心理滲進身髓,她不可抑止的全身顫抖,因緊張的緣故,原本服帖的窗簾已被捏出諸多不堪入目地褶皺。她聰明,明白他口中‘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家了。’這段話中的含義。說得直白點便是——除去住在我為你準備的‘鳥籠’裡之外,只能流離失所,浪跡街頭。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
= ;=||,日子符合卷標。
59BAct。058寂靜/B
夜幕深臨;萬籟俱寂,午夜的城市安靜繁重,鬧市區通宵達旦的燈火彌留在黑夜裡,久久不散,把原本黑藍如墨的夜空硬是染成灰紅朦朧一片。
屋內沒有燃燈。室中的氛圍像極了窗外寂靜夜。緊迫;窒息;一觸即發。
更紗沿牆癱坐於地;畏高的恐懼心理宛如一條毒蛇纏爬過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毒液滲進內心;吞噬僅存冷靜。她不斷倒吸涼氣,掙動著,卻依舊寸步難行,最後,只剩下驚慌而又無助的嘶叫聲。
客廳裡只有他與她互相對峙著,四下無聲無息,二木亞奧聽著顯然被驚恐吞沒的更紗竭盡全力撕心裂肺地驚聲,原先靜靜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他耐不住輕嘆:“畏高?”看著縮在角落裡臉色鐵青、淚痕交錯的更紗,他卻揚揚唇角,露出譏諷嘲笑:“這一切根本就是你的內心使然,小題大做罷了。”
很久,疲憊侵蝕,失去力氣支撐的更紗漸漸倚牆滑落,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識消逝前,墨綠無助滿覆憎恨地雙瞳中對映出始終無動於衷一副冷酷神情的二木亞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