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簡單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不讓麻醉擴散,但,這也只是暫時的,等到藥性擴散到了全身,怕是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欒羽一直都不是一個認命的人,所以,縱使是圈套也好,她只有一個選擇——跑。
“拜拜了。”揮劍隔開一人的匕首,從懷裡取出火折點燃朝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扔去。詭異的劍法與步法使得欒羽輕鬆了繞過了隔開火折的黑衣人,快速了消失在了夜色中。
“追。”有人低喝一聲,若是光線再充足一些就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一抹詫異。
竹黎和冷鈺這邊的戰況則是空前的慘烈,一場混亂的大戰,不停的有人倒下,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退縮。他們就像是兩支軍隊——沒有將領的命令縱使是拼到最後一個人也不會退縮,也像是一批死士,無所畏懼的朝前衝去。
這一群人,與安府被莫離殺了的那些全然不同,冷鈺幾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冷鈺,你去找羽。”竹黎將長槍刺進一個人的身體,對著冷鈺說道。
“說的簡單,能衝出去麼?”冷鈺微微皺眉,衣衫上染滿了鮮血。
“我替你開路。”竹黎咬咬牙,眸子裡閃過一抹狠色。
“好。”冷鈺也不廢話,“小沫。”伸開手臂,濺了些許鮮血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柔和的笑意。
“哦。”小晨沫手中略微有些短的劍在對方驚懼的眼神中插進來他的心臟。小小的人兒沒有絲毫的遲疑,在短劍拔出來的那一瞬間,朝著冷鈺跑去,濺了滿地的血紅,好像與那個孩子沒有絲毫的關係一般。
冷鈺抱著小晨沫跟在竹黎的身後,悠閒的邁著步子,前後左右的敵人都被冷鈺和莫離一手包了。
“小沫怕不怕?”在刀劍與慘嚎的聲音中,抹柔和的嗓音似乎嚷著殘忍的戰場也然讓了一抹溫柔。
“不怕,他們都是壞人,是要傷害羽姐姐的壞人。”小晨沫冷聲說道,稚嫩的臉龐上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冷靜與狠厲。
在幾人的掩護與幫助下,冷鈺和小沫兩人脫離的包圍圈,快速的朝著欒羽過來會路過的路線飛去。
“好了。雜碎們,享受真正的屠殺吧。”看著冷鈺安然離開的背影,竹黎的臉上浮現一抹狠辣的微笑,手中的武器更像是判官手中的筆,每一次的劃過都決定了一個生命的隕落,正如竹黎的話,這是一場真正的屠殺。
血色,依然在上演,燃起的火,仍舊沒有熄滅,就那樣朝著旁邊蔓延,火勢漸猛,一場屠戮,也慢慢的落下了帷幕。
冷鈺還是來晚了一步,俊朗的臉上又多出了幾滴鮮紅的顏色,四處觀看了一下,有些苦惱的撓撓頭。
“哥哥,是那邊。”小晨沫皺著鼻子吸了吸,指著一個方向對著冷鈺說道。
“小沫怎麼知道?”冷鈺錯愕,卻是毫不遲疑的朝著小晨沫指著的方向掠去。
“雖然很淡,但是有血腥的味道。”小晨沫摟著冷鈺的肩膀,“是羽姐姐的血,我可以分辨出來,我最親的人的血液的味道,我可以聞出來的。”這是一件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它卻偏偏存在了。
“哥哥的血,小沫也可以辨認嗎?”速度不減,但是冷鈺仍然想確認自己在小晨沫心中的地位。
“可以啊。”小沫點點頭,黑色的眸子裡始終是一片清澈,沒有絲毫的雜質,乾淨的就如同晴朗的天空。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冷鈺的心也變得愉悅了幾分,抱著小晨沫的手緊了緊,暗歎一聲任重而道遠。
進入了一片叢林,密集的樹叢為欒羽的躲避與逃亡提供了太多的便利,同時,她的危險機率也大大的增加了幾分。
只顧眼前。欒羽只有這一種戰略了,而且,她一直認為,自己還要不要和冷鈺他們在一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