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著手指,低垂的眼眸古井無波,自動忽略了周圍射過來的憤怒的目光,只有這一把椅子了,她不坐在這裡坐在哪裡?難不成還要站著?她一直都不願虧待自己的。
“主子。”終於是有人坐不住了,拍桌而起,“這個女人是誰?怎麼能坐在哪裡?”欒羽聽到聲音抬起頭,一副書生的秀氣模樣,完全陌生的一張臉孔,移開視線看了一眼晨遠,她倒是很詫異,最先說話的不是這個一直都看她不順眼的年輕人。
莫離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端著茶杯,不說一句話。
“既然不歡迎我,那我可就走了。”欒羽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笑眯眯的站起身,這算是一種試探嗎?她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氣受。蓮步輕移,她自是有那個自信莫離不會放她離開。
“羽姑娘留步。”在她一隻腳將要邁出門檻的時候,莫離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有事?”回過頭笑的燦爛,眸子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她從來都是這樣,眸子的深處,很少染上笑意。
“這位是羽姑娘,有資格坐那個位置。”莫離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語氣柔和卻是不容置疑。想到莫離的性子,有幾個人張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嚥了下去。“羽姑娘請坐。”旋即又對著欒羽擺出一副和善的臉孔。
是不是有身份的人變臉都特別的快。欒羽暗自想著。“沒有良心的人,笑的再燦爛也終究只是紙糊的。”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到主位旁一屁股坐了下來。莫離的笑容一僵,旋即恢復了自然,“羽姑娘說笑了。”
“我像是說笑的樣子嗎?”無辜的眨眨眼睛,斜倚在扶手之上,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媚意橫生。
莫離訕訕的一笑,別開眼眸不去看她。很少看到自家主子吃癟的眾人都是瞠目結舌,一眨不眨的看著莫離那張臉,心中直呼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天上是不是下紅雨了等等,反正這種情況可以說違反了自然規律。察覺到手下的目光,眸光陡然轉冷,“皮癢了嗎?”手指嘎嘣作響,嚇得眾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搖頭,唯恐搖的晚了引起主子的注意。
“我不認為我有什麼能夠幫助你們的。”收起了臉上嬉笑的神情,欒羽坐直身體,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上輕叩著。
“羽姑娘何必妄自菲薄。”開口的是晨遠,“憑著羽姑娘的身手與智慧,想必能夠很輕易的將這窩老鼠一鍋端了。”他並未輕視欒羽,只是想到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心裡不平衡罷了,若不是他警惕,他家的老大或許已經成為人家的人質了。
“說實話,羽姑娘,我不適合動腦子。”莫離撓撓頭,“依我的意思就是直接殺進他們的老巢。”
“你腦袋裡裝的是石頭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到對方因為提起殺人而變得興奮的臉龐直接進入了無語的狀態,“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今天的。”哀嘆一聲,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想要害我的,殺了便是了。”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就是一尊殺神,是王手中的絕世殺器。
欒羽滿腦門的黑線,這人還真不是一個善茬。“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和影閣的交易是什麼嗎?”掃了在坐的六人一眼,除了莫離、北勿、晨遠外還有三個陌生人,“我不聽任何廢話,至於人身攻擊,有想法的還是給我爛在肚子裡的好。”
“羽姑娘,我來說吧。”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最後還是由北勿開口,“在三年以前,王便策劃了這一場交易。三年前,主子挑起了一場仇殺,結果卻是生死不明,我們也找不到他的蹤跡,晨翼全部的人都在搜尋主子的下落,可惜仍是一無所獲。我們和影閣交易的內容便是我幫他們抓住皇晗,而他們給我們提供主子的訊息。”
“影閣的人真的相信莫離消失了?”
“由不得他們不信,若不是前幾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