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楊總的人驗到裡面更仔細，每根都用專業手法驗。
方凱打了個哈欠，這樣的驗法估計驗完也要天黑了，看在這批貨款巨大的份上，他就耐下心來吧！
楊總的表情倒很沉穩，站在門口雙臂環胸盯著裡面人驗貨，點數！
突然，有位工人說：“楊總，這個料子有問題！”緊接著另外一位工人也跟著說：“楊總，這個料子也有問題！”
楊總皺起眉，大步向前走去，他發現這料子外面跟之前的沒什麼差異，可裡面完全不是原來的材料，只拿手一捏就會碎掉，他站起身說：“看看這樣的料子有多少？”
方凱也急匆匆的跟過來，瞪眼問：“怎麼會這樣？”
楊總轉頭問他：“方總，難道你進這批料的時候沒驗貨嗎？”目光犀利帶著質問。
方凱擦擦汗，“不可能有問題的，供貨的人是我親戚！”
楊總冷笑，唇角還帶著譏誚，通常親戚可是比外人坑的更狠。
“可能、可能就這麼一兩根，你知道這麼多貨，有幾根次料也很正常！”方凱還找著理由，也不知道這話是安慰揚總還是在安慰自己。
楊總不予理會，站在一旁看工人抬下的廢料，都擺在一邊。
方凱是越看心越寒，眼睜睜看著廢料的那邊搭的老高，原來這批料只外面一層是好的，裡面的心全部都是廢的，而外面這一層遠遠沒有這批料的三分之一多，方凱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楊總的忍耐性還真是夠好的，他站在地上愣是等著把料都驗完，他側過頭說：“方總，您這就太不厚道了，做生意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吧！”
“我……我也是被騙了！”方凱嘴唇已經發白，哆嗦著說。
“呵呵！”楊總冷笑，“那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都是你的事，現在你交不出合同上寫的東西，那就是違約，誤了我的工期，你還要承擔後續責任的，我們等著法庭上見吧！”楊總說罷，轉身甩手就走。
方凱頭裡已經是嗡嗡的了，這下怎麼辦？如果是之前他賠一筆錢就是破產，可現在從喬東寒手裡拿過一批料，他的錢已經搭進去了，如何再賠楊總呢？
他手顫抖著從兜裡拿出手機，按了號，給老婆打過去。
方太太還在家等著老公凱旋歸來呢，她親手做了一桌的菜，然後哼著小曲，想著今天去看的幾款鑽戒樣式，是買心儀的那枚還是最貴的那枚呢？
看到老公的來電，她拿起手機笑道：“老公，忙完了嗎？飯都做好了！”
“不……不好了，那批料有問題，我們完……了，快想辦法，想辦法啊！”方凱說話都不利索了。
方太太頭皮一下子就麻了，追問道：“什麼？什麼問題？怎麼回事？”
“料中間全都是廢的，好料沒多少，人家要賠償，我們不僅是破產的問題了，你快找思思想辦法，我去找喬東寒！”方凱此時頭腦算清醒了大半，他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哦，我現在就去！”方太太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站起身草草披了衣服拿起包就往門外走。
方凱掛了電話就給喬東寒打過去了，喬東寒接的倒挺快，言語裡還帶著春風，“方總，怎麼樣？賺了一大筆吧！”
“喬總，那批料有問題，裡面全都是廢料！”方凱一著急就直接說出來了。
“哦？你驗的時候不是沒事嗎？”喬東寒問。
“我沒驗裡面！”方凱說。
“這個……方總啊，你不能這樣，我進的料可都是一一驗過的，沒問題，當時我也讓你好好驗了，驗好沒驗好那是你的事了，總之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在東西是你的，這麼長時間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把好料換成廢料？你難道是想訛人的？”喬東寒的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