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訝道:“你怎麼知道?”
蕭離假裝出一點傲氣,很理所當然的說:“大智是我師兄,我知道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三叔一想也是,便說:“大智也是我大哥,只是這件事他並不知曉。當年血玲瓏遺失,龍淵便成了一個死潭,乾渴的一滴水也沒有,自然不需要守護。當年所謂的天都禁地,現在也不過是一片荒蕪。”
蕭離心想:還真讓孫道士說對了,沒了血玲瓏,天都就像沒了靈魂。如果他所見血玲瓏的幻境是真實的,其實天都就是黑龍,而血玲瓏就是黑龍之魂。天都的一切神奇都是來源於此。
難怪血玲瓏對於天都如此緊要。淵後一定也知道,那她出天都這麼久,首要做的就應該是奪取血玲瓏。而當時血玲瓏就在自己身上,即便冒險動手,也是值得的。但她始終沒動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等到後來厲王反逃,乃是淵後謀劃。當時以為,她是為了亂天下以阻止血祭大戰。可現在看來,雪山西坳這麼多好手,完全可以據守雪山險道,撐上一段日子。
孩童的嬉笑,讓蕭離收回思緒。四平帶著兩個捲毛女兒玩耍,其樂融融。
“也許他留在這裡是對的。”蕭離說:“回到天都,未必有這樣好的日子。”
三叔怔了一下:“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江河東下,很多人都不想隨波逐流。可滾滾波濤之中,幾個人能逆流而上。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這話很有道理,因為事實本就如此。紅塵萬丈,有幾人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不過是被時代裹挾著的身不由己的悲劇。
蕭離走過去,兩個女娃用胡人特有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與胡姬所生的孩子,當真有著不一樣的漂亮。”蕭離說:“長大還得了,我看要比淵月美的多。”
四平齜牙笑著:“我也這麼說,可她不信。”這一刻,他已不是之前那個心有殺機的四平,而是一個父親。
“蕭離!”一聲呼喝,淵月站在視窗:“滾回來!”
四平一愣,很少見姐姐發這麼大的火。
蕭離哀嘆一聲,說:“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大好……”
四平立刻點頭:“我知道,我理解。”
蕭離剛推開門,就被淵月揪住衣領按在牆上。
“你為什麼打暈我?”
蕭離說:“你色心大起,獸性大發,不給你那麼一下,你現在還有力氣衝我發火……”
“生靈果?”淵月說:“怎麼會,這麼久了,再厲害的春藥,藥勁兒也該過了。”
蕭離說:“我看很難。陰陽奪丹術,不是陰陽合和,採陰補陽那種下三流的套路,我曾在大悲寺經樓裡看到過。此術合乎天道,合乎人道,以情入性,由欲而生……”
“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它合乎自然,只要你心中對我有一絲愛念,就會慾望不止,渴求不足……”
“胡說,哪有什麼愛念。”淵月放開他,平復一下心緒,問:“怎麼解決?”
“如果忍不住……”蕭離說:“那我們就瘋狂一把,徹底解決……”
“怎麼瘋狂一把……”
蕭離無語:“當然是在床上,你這麼大人了,難道還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
“你想的美。”淵月說:“我寧願你把我打暈。”
蕭離笑道:“一夜風雨,換我一身神遊上境的修為,淵後也該動心的……”
“你——”淵月想殺人:“滾!”
正合蕭離心意。飛速下了樓,四平還在陪兩個女兒玩耍。
“我聽到姐姐在發火?”
“奇怪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