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大學時候還有女朋友，談了好幾年那種，感情可好了，所以從開始到現在，我都覺得我和他在一起很神奇。」
「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我和他在一起才會下意識的委曲求全，」說到這裡，周茳月鼻子發酸，「這種感覺你這種從小長大的白天鵝是不會懂的，真的，他有時候多看我一眼，我都想感謝老天爺。」
「但這種感覺太累了，永遠追在一個人身後的感覺太累了，」周茳月眼淚掉下來，卻還在笑。
梁滿月不擅長安慰別人。
想了想，也只能把紙巾默默遞過去，「擦一擦吧，很醜。」
周茳月直接被她這句話氣得破涕為笑，「梁滿月你要死啦。」
「不過話說回來，」她擦乾眼淚，看著梁滿月，「我真的很羨慕你，有時候看著崢哥對你那個態度，我都想找你討要戀愛妙招了。」
聽到這話，梁滿月垂睫勾唇一笑，「我可沒什麼戀愛妙招給你，我自己都沒確定。」
「……」
周茳月眨了眨眼，「確定什麼？確定要不要和駱崢在一起？」
梁滿月頓了頓，「也不是。」
「不是什麼？」周茳月的好奇心打敗了她的憂傷，她往前湊了湊，非常嚴肅地說，「你別告訴我，你們現在還沒正式在一起。」
梁滿月眨著眼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說過正式在一起這句話。」
不管是駱崢對她表白的那天，還是在酒吧的那天。
「那不行，一定達成正式在一起的共識，」周茳月簡直比自己的事還急，「不然最後吃虧的是你。」
梁滿月被她逗笑，「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對我這麼沒信心。」
「這不是信心不信心，而是怕你受傷，」周茳月又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反正我建議你，儘早把這事兒拍定了。」
哪知梁滿月叼著吸管，雲淡風輕地來了句，「還沒想好呢。」
周茳月不懂她了，「想好啥。」
梁滿月喝了口椰汁，沉默幾秒後，答非所問，「其實我跟他並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這樣，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
這話雲裡霧裡的，把周茳月聽懵了，她吶吶地問，「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梁滿月在心底斟酌著措辭，儘量用最短的話表達，「我是喜歡他沒錯，但這麼隨便就和他在一起，我會覺得有點兒……委屈。」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周茳月第一時間瞪大雙眼，「委屈？為什麼？」
指尖摩挲著微涼的杯壁，梁滿月目光空茫茫的，「我也是最近才確定的，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他了，但他那個時候，並不喜歡我，或者說，在他眼裡，我只是一個壞到骨子裡，非常不懂事的小女孩。」
「……」
周茳月下意識睜大雙眼。
第一次坦白自己的內心，梁滿月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但她又很想把這一切說出來，這些心事把她卡得太難受了。
稍微緩了口氣，她聲音輕飄飄的，「你不是一直問我，初二那年，為什麼會走丟麼，原因很簡單，沈家一家人都是變態，我除了逃走，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說到這，她下意識停頓了下，「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十二歲那年，江惺做的一件壞事。」
江惺和梁滿月的關係，周茳月很早就知道，她也知道這對雙胞胎姐妹關係極其不好，可為什麼不好，梁滿月從未沒說過。
憑著新聞人的敏銳洞察力，周茳月下意識張了張嘴，「不會是江惺做了壞事，卻賴在你頭上吧。」
梁滿月迎著她震驚的目光，沒回答。
卻勝似回答。
周茳月忽然不知道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