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崢:「嗯?」
梁滿月直起身,頭髮蹭得有些凌亂,駱崢像對待洋娃娃似的幫她把頭髮理順,下一秒就聽她說,「阿姨說你那個暑假,一直在張貼我的尋人啟事。」
「……」
「還說你當時分數可以去清北,但你硬是去了警校。」
「……」
「因為你想找我。」
電影剛好播放到一個抒情的片段,動聽的配樂和女主發音悅耳的英文自述在影音室裡環繞。
然而誰都沒有在意這個女主在說什麼,他們靜謐又認真地看著彼此,沒有說話,卻像是把什麼話都說了。
就這麼過了幾秒。
駱崢抬手幫梁滿月輕柔地擦了擦眼尾,語氣嗔怪,「又哭。」
梁滿月吸了吸鼻子,拿開他的手,「沒有,我只是眼睛有點熱。」
駱崢笑嘆著強行把她扣在懷裡,對著她吹了吹,「這樣還熱嗎?」
梁滿月搖頭,「更熱了。」
駱崢動作停住。
梁滿月靠在他的脖頸間,濕潤的水汽在眼尾暈開,「你知道嗎,我曾經有段時間真的很恨你。」
似乎並不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駱崢只是短暫地怔了一瞬,跟著不甚在意地揚起嘴角,「然後呢。」
「然後,我在葬禮上和你重逢。」
梁滿月聲音沙啞哽咽,「看到你之後,我就在想,不然就玩死你算了。
駱崢摩挲著她的手背,懶懶勾唇,「怎麼玩?撩我然後再把我甩了?」
說不上來是因為自己的過分矯情,還是無地自容,梁滿月單薄的身子掛在他寬挺肩膀上,「可後來我又發現我捨不得。」
「捨不得你難過。」
「更捨不得你因為我而受到連累。」
所以,才在沈清釗捲土重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把他推開。
這些,其實不用她說,駱崢也懂。
他知道,他的月亮是這世界上最善良,最純粹美好的姑娘,也是最值得他愛的人。
想到這些。
駱崢在她耳邊蹭了蹭,嗓音低磁,「就因為這事兒覺得對不起我?」
梁滿月搖頭,但想了想,又點頭。
「多大個事兒。」
駱崢笑得恣意灑脫,「不就是玩兒麼。」
「梁滿月,老子玩得起。」
「就算你當初再狠個十倍,我也一樣奉陪到底。」
「……」
梁滿月緩緩坐直身子,發腫的眼睛眸光閃爍,和駱崢四目相對。
男人視線燙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因為老子喜歡你,真心實意的喜歡。」
哪怕從一開始,就看穿你的來意,也願意陪著你往下演。
話音落下的瞬間。
梁滿月的眼淚也跟著往下掉。
駱崢沒有再剋制內心的情動,俯下身的同時,按著梁滿月的後腦勺親上來。
梁滿月順勢閉上雙眼,感受到兩片溫熱的唇,落在唇上。
或許是身處封閉空間的緣故,這一次的駱崢親得尤為賣力,不過多時,梁滿月就被津液嗆住了呼吸,可這並沒有阻止她迎合駱崢,反倒是把自己全身心地開啟,完完全全地接納他的吻。
梁滿月發自內心的感嘆這男人的學習能力,像是打怪就能升級的玩家,每一次的勾攪吸吮都會讓她有不一樣的悸動和癢顫。
也像是被推著往前走。
迫不及待又洶湧浩蕩。
直到水流向岸邊蔓延,梁滿月屏著呼吸推開駱崢,熒幕反射著幽藍的光線,映得她那張瓷白的臉如上好的玉石般讓人垂涎。
有種莫名的嬌羞。
駱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