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
蘇武哈哈地捏了捏小姑娘能掛油瓶的嘴巴,“晚晚哭什麼呀?”
唔唔……
好半晌過去蘇晚才停止抽泣,她抹掉眼淚。
“晚晚要趕不上敏姑姑了。敏姑姑她……她都沒扣過十分的。”
蘇雪撲哧一笑,掏出紙巾給小侄女擦著臉蛋。
“誰說的。上次你敏姑姑粗心大意,考試時忘了寫名字,直接被馮老師扣了一百分呢。”
咳咳!
一堆認識石端敏的人不由側目。
忘寫名字被扣一百分?
就算編,麻煩你也要編個像樣點謊言啊。
蘇雪滿不在乎地嘿嘿一笑。
她的謊言十分粗糙,自然騙不了大人。然而要騙騙兩歲出頭的蘇晚,那就足夠了。
果然,小姑娘精神一振。
她一下子忘了傷心,兩隻大眼睛巴巴地望著蘇雪,“姑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蘇雪一本正經地點頭,“誰讓敏姑姑和晚晚一樣粗心大意,總是不聽師父的話呢。結果當然就被扣分啦。”
“姑姑,晚晚一直聽師父的話。”蘇晚很不服氣。
蘇雪斜了她一眼,“晚晚真的聽師父的話嗎?不見得吧。”
她指了指還擱在硯臺上毛筆,“你自己說說這是第幾次寫完字把筆一扔,就不管了?”
小姑娘啞口無言,默默地伸出手,把飯糰替她理著劉海的腦袋摟進懷裡。
相對於古琴,蘇晚並不喜歡練字。
每天好不容易把字練完,如果沒人盯著,她都是迫不及待將筆一放,然後溜之大吉。
哪顧得上毛筆有沒有清洗乾淨或者懸掛起來。
“晚晚是不記得了,還是不想說?”蘇雪嘿嘿地並沒準備放過她。
“姑姑大多時候都不在家。不過已經好幾次放學回家,都見到安安咬著一支毛筆四處亂竄。那些毛筆是誰的呢?”
嗷嗷。
獅子不滿地叫了幾聲。
它心疼愁眉苦臉的小主人,氣呼呼地跑過來,想把指手畫腳的蘇雪擠到一邊去。
“去去去。安安你再推,晚上別想進我房間。”蘇雪警告著一把把獅子推開。
她繼續說下去,“晚晚你覺那些毛筆是誰用的呢?總不會是姑姑我用的吧。”
蘇晚親了親懷裡的大雁兩口,嗒嗒地走到李雁身邊,“師父,對不起。晚晚錯了。”
李雁鬆了口氣,“那師父扣的十分,晚晚服不服?”
小姑娘眼裡瞬間又出現了水跡。她卻生生地點了點頭,“師父,晚晚會記住的。”
“這才是好孩子。”李雁十分滿意,伸手揉了揉小徒弟的長髮。
蘇晚倔強地抿緊了小嘴,努力地不讓自己再哽咽。
她回到墊子前,朝父親伸出了雙手,“爸爸,晚晚要上去。”
蘇武連忙過來把女兒抱到墊子上,又安慰了她幾句。
牙尖嘴利的蘇雪動了動嘴,不再作聲。
滿屋的人好奇地看著小姑娘,看她準備怎麼做。
站穩後,蘇晚的目光落到了筆架邊的玉墨洗上。
琴棋書畫,李雁精通的是琴藝和書法。
古琴這裡,除了手裡三把琴外,李雁的師祖們還傳下了大量的琴譜。
至於書法這邊,毛筆容易損壞,已經一支不剩。李雁保留至今的除了各師祖的墨寶日誌外,唯一能拿出來給蘇晚用的就是這尊老玉墨洗。
滿屋的圍觀黨裡有不少鴻儒之士,自有識貨的人。
之前他一直盯著蘇晚的字,此時才注意到這個玉墨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