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像是疼惜著最親密的戀人一般。
蘇武和文藍相視一眼,心底更是古怪。
剛才李雁爬上山時,蒼老疲憊盡顯無疑,無論從哪方面看去,說她風燭殘年都不為過。
然而這物什抱出來後,她雖然還微微地喘著氣,精神氣卻像換了個人一般,一下子變得精神抖擻朝氣蓬勃的。
要不是那滿臉的皺紋以及滿頭的白髮還在,蘇武還以為她年輕了十幾歲。
“是了小五,那邊有茶,是我自己種和炒出來。”
“雖然茶的品質不怎麼好,但用來解渴和凝神靜氣還是不錯。”李雁指了指不遠處的茶壺,“我老婆子手腳不便,小五你們想喝就自己斟吧。”
蘇武正有些渴,問了問文藍和女兒,先端了一杯給李雁,再給她們每人各斟了一杯。
那邊的李雁緩緩地退下用來包裹的長布,一床漆黑鋥亮、大氣古樸的古琴出現在蘇武文藍面前。
“這叫琴,你們聽說過嗎?”李雁仔細而溫柔地檢查著油光發亮的琴身。
她忽然換了普通話,雖然語調古怪然而蘇武夫妻倆都聽得懂七七八八,“無論是在電視或書籍裡你們肯定聽過一句話,某某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話中的琴棋書畫統稱君子四藝,是古代文人騒客必需的技能。”李雁輕輕地撫過琴絃,“而君子四藝中以琴為首。”
“那琴指的正是這種琴。”
“到了現代人們為了把它與西方的鋼琴區別開來,通常稱它為古琴。”
蘇武和文藍相視一眼,兩人齊齊地吃了一驚。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句話他們耳熟能詳,然而卻從來沒有深究過其中每個字的意思。
原來裡面每個字都有其深意,並不是老祖宗們隨隨便便湊在一起的。
李雁坐到琴桌前,臉上慢慢湧現驕傲。
“琴,有著三千多年曆史,是最具我們漢民族傳統文化精髓於一身的樂器。和它的年紀一比,西方那些什麼鋼琴大小提琴都是些小孩子。就連我手裡這一床,也有著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
蘇武和文藍正品著茶,聽了李雁的話,差點沒一口把嘴裡的茶給噴了出來。
“李奶奶,你說這床琴……”蘇武懷疑自己聽錯了。他遙遙地點了點李雁手底下的古琴,滿臉的不可思議,“它有多少年的歷史?”攫欝攫
“一千三百一十八年。”李雁緩緩地給了個準確的數字,“琴成那會還是唐朝。”
夫妻倆人震驚地互視了一眼,目光再落到前面的樂器時,不由都變了凝重。
真的假的?
眼前的琴要真有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那可是文物是超級國寶。
“怎麼?小五你們不信?”
李雁笑了笑,她抱起琴慢慢地翻了過來。頓時琴底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印章或者說簽名展現在蘇武兩人面前。
上面的字跡分明由不同的人寫成。字跡有大有小,有粗有細,有的已是淡不可見,但太多還清晰可辨。
“這些簽名墨寶都來自使用過這床琴歷代祖師。從這床名為寒月淨塵的琴琴成開始,歷代祖師學藝成時,都會在這琴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我之前查了查,最早的師祖是這位……”李雁恭敬地點了點一個名為顧雪的名字。
蘇武好奇地定睛一看,和其他用墨寫上去的名字不一樣,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刻在琴上面的。
“這床寒月琴,是這位名為顧雪的師祖的嫁妝。她剛出生不久,她父親就開始四處尋找好木料親自削桐拓制而成的。那會正是唐朝玄宗年間。”
蘇武兩人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厺厽 追書看 zhuishukan 厺厽
要不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