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驚反喜:“敢情這銅鼎也是件寶物!”他左手大袖一捲一揚,撒出團灰濛濛的粉霧,“呼”地湧向襲來的毒蟲。
那毒蟲雖然數以千計,可惜盡皆是些普通貨色,甫一沾上粉霧便紛紛墜落斃命,剩下的遠遠飛開,不敢接近錦袍男子身週三丈。
錦袍男子揚聲笑道:“美人兒,難為妳連人帶鼎一併獻上,宮某一定不會虧待!”一催金驁虎衝向衛慧,屈指彈出一道勁風,直射她左腕脈門。
衛慧心頭凜然,擰身避過指風,掣出碧玉細竹,點向錦袍男子咽喉。
錦袍男子浪笑道:“舞槍弄棍原是宮某的拿手本事,妳一個女娃兒,難道還想跟宮某一爭長短?”他端坐金驁虎上紋絲不動,右手雙指在面前一豎一夾,正將衛慧的碧綠細竹緊緊鉗住。
衛慧運勁回奪,錦袍男子輕笑道:“心急什麼?我給妳就是!”
他雙指順勢往前一推,衛慧立足不穩往後踉蹌數步,險些被腳下的山石絆倒。
錦袍男子猶如貓戲老鼠般,慢悠悠驅著魔虎步步逼上,伸手往衛慧面頰摸去:“美人兒,莫要累壞了,讓我替妳擦擦汗。”
衛慧又羞又怒,揮碧竹往錦袍男子胳膊上劈落。
錦袍男子手臂匪夷所思地一扭一轉,如軟骨靈蛇般繞過碧竹,在衛慧玉頰上輕輕一抹,又好自以暇地將手送到鼻子底下深深一吸,嘖嘖讚道:“好香,好香,人美如玉,其臭如蘭!”
衛慧越鬥越是心寒,自知與錦袍男子的修為判若雲泥,若非對方有意調戲,兩三招間便要落敗成擒。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衛慧驚懼之下,猛然腹下有如刀絞生出劇痛,額頭冷汗森然冒出,俏臉煞白,卻是劇戰之下真氣血行過急,牽動了胎氣。
錦袍男子見狀長身探臂,劈手奪過衛慧的碧綠細竹往腦後一拋,低喝道:“美人兒,時候到了!”
衛慧眼瞧著錦袍男子大袖飛卷自己腰肢,已然避無可避,她心中悲涼,雙目一閉,道:“我大不了一死保住清白,也絕不負翠楓!只可惜肚子裡的孩子??”
她貝齒一沾舌根便欲狠狠咬下,突然半空中響起嗚嗚風聲,速度快逾閃電,直襲錦袍男子腦後。
錦袍男子聽得風響便是一驚,原來風聲來自身後,卻是一左一右。兩道勁風看似銳急,卻暗藏差異,左面一道勢大力沉、雄渾剛猛;右面一道輕盈迅捷、變化多端,顯是一等一的高手所為。
錦袍男子不敢怠慢,舍下衛慧扭身反手拔出背上雙劍,在空中打過兩束妖豔藍光,“鏗鏗”爆響,將激射而至的一對日月飛輪擋回。
那飛輪呼嘯迴旋,落入一名滿頭蜷曲藍髮的男子手中,藍髮男子如一頭鷹隼從上方崖頂冉冉飄落,衝著錦袍男子斜眼撇嘴道:“你這傢伙是哪裡混的?欺負一個身懷六甲的單身女子,知不知羞?”
錦袍男子獰笑道:“商老二,你是吃了熊心嚥了豹子膽了?知道我是誰麼,敢來壞我的好事?”
藍髮男子冷哼道:“我管你是誰,你既知你商二爺的威名,還不快滾!”
錦袍男子不屑道:“要是你和缺了條胳膊的商老大一起上,宮某或許會給你幾分面子。現下就憑你一個人,妄想跟我鬥,作夢!”
商老二訝異道:“紫鴨山無慾府府主”色膽劍心“宮無極?”
錦袍男子傲然道:“算你懂,知道宮某是誰。可如今害怕,已是晚了!”
錦袍男子是蟄居多年的南荒魔道頂尖人物,儘管身為無慾府府主,可平素所作所為卻是大大的有欲。只是一來行蹤詭異,二來修為高得驚人,別人想找他的晦氣也難。
商老二如臨大敵,一擺日月飛輪,道:“廢話少說,咱們兩個手上見真章!”
不待宮無極回應,商老二縱身揮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