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四長老在短暫的失神後,一掌拍向桌子:“放肆!羽兒的名字豈是你這個晚輩可以直呼的?”
四長老這一掌拍的響,直將不少因為夜染的話而愣神的長老主事們給嚇得咯噔一下。
夜染卻是挑眉看向四長老:“我不可直呼他的名諱,那您又有何資格直呼他為羽兒?”
四長老的臉色瞬間青紫,憤怒無邊:“老夫是他的長輩,為何不可?!”
“長輩?”夜染嗤笑一聲,譏誚的看了一眼四長老,不再說話,拿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品著。
四長老偌大的火氣這一刻在夜染明顯的譏誚下,沉默了,長輩?夜染的譏諷有錯嗎?他算哪門子的長輩。
夜家主的神色不好看,沒有憤怒,只是憂傷。
夜染將夜家主的神情收入眼簾,默默的在心中道歉,她不想提起被他們拋棄的夜羽老祖,只是看著他們分明做了無情殘忍的事情後卻還如此強硬的自詡為長輩,忍不住心中騰昇的火氣。
“於他,我們有愧,卻亦不愧。為了偌大的夜家犧牲他一人,不正是古人所言,犧牲小我而成大我?”五長老不是一個善茬,神色略帶陰沉,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眼神冰冷無比。
“犧牲小我而成大我?”夜染譏誚的看著五長老說完這句話,笑容驀地收斂,抿起的紅唇中幽幽吐出兩個字:“放屁!”
……
在場眾人被夜染這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後腦勺都齊齊掛上了冷汗,有人更是緊緊皺眉不滿的看著夜染,一個女子張口就來粗口,還是在這麼多長輩的面前,有人皺眉認為沒有教養,卻有人心中叫好認為這才是真性情!
不過他們的看法,夜染是全然不在意,她本就喜歡隨心所欲,他人怎麼看她幹她鳥事。
所以,在褒貶不一的目光下,夜染淡淡的對五長老說道:“既然五長老這麼有心,當初怎不將龍神契約轉移到自己身上去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五長老看著夜染那一雙譏誚的眼睛,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夜染逼視著五長老,冷笑道:“古人更有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五長老難道沒有聽說過?”
五長老這一刻,竟是不敢與夜染對視了。
夜染卻不打算這麼放過五長老,繼續道:“還是說,待我成為家主之後,便給五長老來一次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機會?既然五長老說得出這句話,那就一定做得到吧?”
五長老在夜染越來越冷的目光下,最終別過了眼,再一個長老,閉眼不語。
五長老之後坐著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正是夜家六長老,她在前五位發言的時候她始終都在慢條斯理的品茶,此時才抬起一雙美眸看向夜染,笑說:“夠狂,夠傲,夠味,我喜歡!”
六長老的話落,顯然遭到了不少的目光洗禮,不過這位女子彷彿沒有看到般,對夜染拋去一個繼續努力的眼神後,再次拿起茶杯開始喝茶,顯然沒有再多言語的打算。
“多謝六長老了。”夜染笑眯眯的對六長老說道,這位六長老夜沐寒也有與她專門提過,性格懶散,亦正亦邪,凡事只看自身喜好,是一個敢作敢當,爽朗大氣的女子。
女子聽到夜染的話,笑了笑,拿起茶杯對夜染舉了舉,算是對她的話的回應。
六長老之後的七長老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俊逸青年,只不過,男子一雙漆黑的眼睛卻沒有焦距,顯然,他是一位盲人。
這位七長老,夜染微微低頭垂下眼簾,回憶著夜沐寒所說的七長老,儘管眼盲,實力卻在諸位長老中僅次於大長老,在整個夜氏家族有著極高地位,卻是最為低調的一個長老。
獨自居住在一處院落,平日不多出門,少言寡語,按照夜沐寒的說法,七長老是夜家最難接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