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倪越頓時想拍死自己,你是想他怎麼著來著。
她合身躺在他的身側,一隻手擱在他的身上,然後頭埋在肩膀邊,找了個舒適的地方,慢慢閉上了眼睛。她想,倒省了明天一碗藥了,只是公儀緋是怎麼想的呀,溫軟香美人在側,坐懷不亂麼。哎哎,不想了,真困,好好睡一覺吧,今天有夠累的。
月光透過半掩的窗扉灑落了一地散光,明淨而透亮,公儀緋傾聽者懷中人綿長的呼吸聲,睜開了眼睛,從未注意過她的睡姿,不經意間,映著月光,看到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露出了薄被,他一點點兒靠近了她的臉,湊得更近,伸出手,柔和地劃過她的額頭,柳眉,俏鼻,誘唇,忍不住地在唇邊磨砂了一會兒天,然後帶著不穩的氣息,吻上溼潤的粉唇,舌尖抵著唇瓣,好像在細細地描摹,懷中的人兒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竟是親暱了一聲,側過了臉,公儀緋不由地低笑一聲,真是毫無防備地可愛啊!
倪越一覺醒來,公儀緋已經在穿衣服了,昨晚除了稍微有點兒,呃。。。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而言之,睡得還不錯,倪越披起一件外衣,揭開薄被,赤腳下床,說道:“臣妾來吧。”
公儀緋站立,動手,笑道:“你會麼?”他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服侍過自己穿衣。
“皇上是在嫌棄臣妾手笨。”
公儀緋低首,看見了她的裸腳,寵溺道:“朕是心疼你著涼,看,鞋襪都未穿。”
“臣妾穿上就是。”倪越坐在床邊,拿起鞋襪自己穿了起來,並未叫人進來。
公儀緋徑自穿戴,也未傳人進來服侍,待倪越穿好了,頭一抬,他已經穿戴妥當了,暗自裡咬牙,下一次,一定早點醒過來。
“朕去上朝了。”
“臣妾恭送皇上。”哎,這個時辰,其實還能睡個回籠覺。
去景仁宮向皇后請安的時候,皇后身體不適,便免了請安,她們一干人道了幾句關心得話,各自散了。
秦明儀走到倪越身邊,福了福身,道:“不知娘娘可有忘了答應嬪妾的事。”
倪越道:“本宮怎會忘,妹妹明日來本宮那裡取便是。”
秦明儀低首道:“多謝娘娘。”
“妹妹客氣了。”
倪越走在景仁宮花園的石路上,紫竹問道:“娘娘打算將多少株給秦小主?”
倪越道:“將壇正中間長得最好的給她。”
這怎麼行,平時娘娘採的都是邊上一些長得不錯的,而那正中間的則是做觀賞用的,重要的是其中散發的清香最是清爽。
“你有疑問?”
紫竹想了想,搖頭,笑道:“奴婢想娘娘自有緣由。”
正走著,突然一個小孩子啪地撞上了倪越,因為人小,自然是他倒在地上,倪越倒退了兩步,紫竹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倪越的身子。
小孩子很快從地上站起來,摔得不重,倪越低頭一看,這不是二皇子麼?怎麼在這裡。
尾隨其後的幾個嬤嬤宮女,忙扶著二皇子,將他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一遍,同是向倪越道歉道:“娘娘恕罪,二皇子年幼不小心衝撞了娘娘。”
“沒關係。”倪越揮揮手,蹲下身子,對視二皇子,話說,這麼久了,她從來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二皇子,德妃一直自己養在身邊,德妃自己很少外出,自然二皇子也通常在她宮裡待著。
其中的一個嬤嬤俯身在二皇子身邊說了幾句,那幾分似公儀緋的小孩子,一股子調皮勁兒好像有點不情願的樣子,小小的身子扭了扭,然後挺直了,對她道:“珀兒見過夏妃娘娘。〃
倪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軟聲道:“本宮很喜歡二皇子,所以不必如此拘禮。”
公儀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小孩子大抵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