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儀緋又抽出一本摺子,右手指敲了敲這個摺子,說道:“再看看這個。”
倪越放下手裡的摺子,公儀緋手裡的摺子估計也是推薦大皇子為太子的,她原本是這麼想的,開啟一看,先看落名字處是鎮北大將軍,淑妃的父親。
淑妃這孩子還沒生出來,大將軍真是關心地很吶。
倪越看完了這一本,公儀緋又將另一本交個她,這一次的是地方上的摺子了,隱約談及的是二皇子和德妃的狀況了。
德妃崔氏是一代皇商,在民間享有盛譽,而這盛譽一方面是崔氏家族多年的經營,另一方面則是皇室的支援,以及崔氏家族有一位位列妃位且生育皇子的嫡女光耀門楣。
說起來後宮不得干政,公儀緋卻是沒有避諱這個事情,還讓她看大臣上書的摺子,要是讓皇后知道了,那還不治她干涉朝政之罪。
倪越放下手中的摺子,說道:“按理說臣妾不該枉議朝政,不過既然是皇上開了口,臣妾不說,那也是抗旨了。”
公儀緋微笑著說道:“枉議朝政,朕如果要治你的罪,不需要這個理由,朕的心思,你那麼聰明難道還看不透麼?”
“臣妾明白。”不就是她夏家自來就是安穩的,他父親做官本本分分從不結黨隱私,不廝守賄賂,奉公守法,兢兢業業麼。所以他父親活了四十多年,之前一直只是個太僕寺少卿。
不像淑妃的父親鎮北將軍可是手握著念丹,瀝川四十萬大軍的軍權,最有用的東西。
“懂了一半,”公儀緋轉移了話題,“珀兒危在旦夕,他朱國興不關心關心珀兒的身體狀況,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讓朕選太子,你說,他安得什麼心思?”
“朱尚書倒是挺關心皇上的私事;”倪越狡黠地笑了笑,道:“臣妾聽說,朱尚書的家奴搶佔百姓的良田農舍,皇上不若讓他先管管好自己的家事,先將家裡理乾淨了再說。”
“李瑾德,將都察院的摺子給朕拿過來。”
“是。”李瑾德納悶了,皇上才甩了摺子不看了,這會子又要看了,是不是越妃說了什麼。
李瑾德拿來一疊摺子,拿出其中的兩本,墨色的字跡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倪越瞟了一眼,怪不得公儀緋看不下去了,換成她一定頭暈了。
這要是六部都上來這麼多這麼密的摺子,一天十二個時辰,半數要貢獻在書房之中了。
倪越不知道,這裡所有的摺子公儀緋其實都瀏覽過,所以她一提及田房的事情,他過目不忘的記性立刻回憶起都察院上書的摺子裡提起過這個事。
不過是良田上的事情,他沒有放在心上,交給丞相辦即可,但是朱國光的話,那麼必須他親自批閱了。
延僖宮:
淑妃正在喝茶,秀晴拿進來司膳局做的午後點心。
秀晴將盤子放在桌子上道:“娘娘,您嚐嚐,這是司膳局新制的點心,只有咱們宮裡有呢!”
淑妃不看一眼,果斷道:“去倒掉。”
“娘娘······。”
淑妃神色厲然,道:“本宮說了,倒掉。”
“是。”出了寢殿的們,專為淑妃政治的師太醫正走進來,秀晴走上前說道:“不知怎麼地,娘娘這兩天似乎憂心忡忡,請太醫一定要好好為娘娘看看。”
師太醫提著藥箱的手一抖,箱子差點掉在地上,手理正了頭上的帽子,答了句,“在下定當盡心竭力的。”
“微臣拜見淑妃娘娘。”
“起來吧,”淑妃對身邊的幾個宮女道:“你們都給本宮下去吧。”
淑妃撫摸著肚子,幽幽地說道:“說吧,本宮肚子裡的皇兒還能保住多久?”
“娘娘·····”師太醫猛然抬頭,淑妃娘娘果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