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重,一派雍容氣度;五感精緻雙目朦朧,幾分動人楚楚,好像個出身貴胄的小公主似的,既有豪門養成的富貴氣派又因心地單純顯得異常清新可人。
走出密林,女鬼止步,微笑著對蘇景施禮:“賤妾酥小小。拜見貴人。我家主公得知貴人降臨,不勝歡喜,奈何家主人在天都,路途遙遠不及迎駕。酥小小得主公錯愛。常駐於此、代為打理風寒郡事情,適才得主公急令,特意趕來迎接貴客。”
拈花站在棺材上打量了下酥小小,這女子的身骨如其所姓,但身姿卻不符其名,一點也不小。
女子笑,蘇景也不板著臉,問:“天理派你來,送死麼?”
酥小小一笑嫵媚,清純雙目中流轉出異樣風情:“男人間的爭鬥,酥小小不曉得也不敢過問,賤妾只求能做好本份,以盛禮相迎貴客,引閣下金駕去見我家主公賤妾曾聽說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想來貴客與我家主公縱有些誤會,也不會為難我這小小女子”
話未說完,酥小小眼前金光怒放,天空中那位‘貴客’手中法棍掄圓,揮舞起滾滾陽火,向著她狠狠打下。
酥小小本領不弱,但對上蘇景實在差得太遠,更沒想到蘇景說打就打,沒機會躲閃或逃走,惶急間女鬼身形急轉化歸本相,一株百丈高矮、翻著腐肉惡臭的巨大噬滅鬼花綻放開來,惡鬼的煞氣與兇威剎那綻放!酥小小拼出全副力氣準備硬擋蘇景一擊。不料蘇景忽然收棍,氣勢洶洶的重擊並未砸下來。
棍未落,可是另有一道巨鏈自地面悄無聲息地席捲過來,與兇花前三丈處陡然綻放風雷,爆裂一擊,重重抽打於花梗!惡力暴起的轟響巨響與冥冥中的嘶吼慘叫交織一處,百丈巨花被拈花一鞭抽打粉碎,腥臭汁液爆碎四方,惡鬼神形俱滅。
酥小小領受天理命令,急匆匆趕來就是為了拖住蘇景,這女鬼算計的就是蘇景‘自居身份’,可她哪裡曉得小師叔的拍子。風度、風範?不如打鬼有趣。
啊呀一聲慘叫,常旗子跌倒在地,這一戰來得太突兀,小小地頭蛇看傻了眼。蘇景失笑,對常旗子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拈花一鞭子抽你身上了。”說著,伸手一引將小鬼收入鬼袍,不讓他在外面擔驚受怕了。
惡鬼酥小小臨死一瞬,心中閃過的念頭居然還是自己剛剛說過的那句:兩國交戰不殺來使不是不殺麼?而拈花一鞭子打出後,戾氣十足也委屈十足,暴跳如雷望天大罵:“逼我打女人!妖孽天理,本座與你勢不兩立,惡賊逼我打女人”
可惜天理不再,否則怕是會忍不住冤枉反問一句‘誰逼你了’。
由得拈花去狠,‘收起’常旗子後蘇景抬手打出一片陽火,熊熊大火燒向前方鬼樹林。霎時間大火席捲密林,只聽得吱吱鬼叫不休。酥小小之前佈置林中的鬼陣被陽火焚燒一空。放火後還不算完,歡喜法棍往地面一戳,長棍入地二尺,跟著蘇景用力一掀十餘里開外的密林,那一大片地面,盡被蘇景翹起、掀飛、斜衝前方天空。
鬼林中正大火妖嬈,是以被蘇景扔去天空的,乾脆就是一片火。
火林翻滾,斜飛上天后,猛然爆連串巨響,竟是在空蕩蕩的天空中遇到了‘阻礙’受猛轟,原本隱匿半空的陰兵雲駕,隱形法術被破,跟著馭人的埋伏變成了糖人的火坑,燒!
蘇景不去得多看一眼,招呼拈花一聲,一個展開雙翅,一個腳踏童棺,疾飛而去!行馳途中,蘇景問拈花:“能不能讓雷動、赤目別來。”
拈花應道:“我們三人能彼此心意沁染,但相距那麼遠只能說是試試看。”
此去祟祟山,既然藏無可藏,那便再簡單不過,打過去!
三萬里路,要有多少追殺,多少阻攔,多少生死兇險?懶得去想了,可真正擔心就是那個為破天淵幾乎皆盡全力的女子。怕雷動、赤目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