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這拍子之上還有劍上修來的鋒銳之意、還有大聖玦賦予的狂狷之氣、還有神君親封的兇悍之性、還有離山為他養下的護道之心!
天外神將怒極而笑,但未及開口另一個柔和的笑聲又告響起:“有趣之人,下去看看吧。”
年輕男子的聲音。
雷霆聲音的神將立刻變作恭敬語氣:“謹遵太子令。”下一刻空氣中忽有馨香飄散,天空裡洋洋灑灑下去了花瓣雨。
花不知名,大,片片花瓣都有荷葉大小,白中透出淡淡粉色,談不到多漂亮但這花瓣看上去讓人心中悄悄然升出一份愜意開心。
花瓣萬萬千千,其中一片飄飄蕩蕩落在海面上,就在這片花瓣上,一群寸許高矮的小人兒聚在一起,能有三十餘人,一位粉甲將軍懷抱小塔,十個紅胄護衛身背繡旗,二十名青裙侍女白紗覆面,簇擁著一個光頭青年。
阿菩瞪大了眼睛,她跟蘇景一樣,從未見過天外景色,剛才聽天外吼喝還道來得會是一群巨靈神,哪成想跑下來一群‘小手指’。其中那位將軍算是最最強壯的了,但也絕高不過寸半。
這群人一下來,幾位護地仙立刻恭敬相迎,不理會蘇景、奴隸、妖匪等人,認真問禮。
寸半將軍脾不忘先前蘇景挑釁,抬頭張目又瞪向不遠處比他大上幾百倍的蘇景:“我下來了,怎麼著?!”
蘇景冷哂:“下來就下來吧,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問得著我麼。”
“啟稟粉神君,不必與那妖人計較,他已死到臨頭!”一位護地仙低聲勸解寸半將軍,不料將軍不領情,用張到下巴錯環也未必吞得下一顆黃豆的嘴巴做炸雷之喝:“我自知那小子死到臨頭,何須你再囉嗦。我又算得什麼神君,你給我帶這高帽究竟有何居心!”
護地仙哪想到拍馬屁都會捱罵,喏喏不敢應聲,滿臉尷尬。另個護地仙急忙開口岔開話題,為六翅皇池來人引薦醜女:“啟稟太子殿下,啟稟諸位仙尊,我家九合真人雖遭不測,但有白牙娘白牙仙子在此,此間大小事情皆可做主。”
人家來的是個太子,‘娘娘’兩字不好再提。白牙娘娘微笑行禮:“太子殿下此行貴幹,吩咐在下一聲即可,力所能及絕不敢辭。”
莫說白骨娘娘和護地仙,就是九合真人也不曉得六翅皇池之人來做什麼,三年前九合忽然收到來自六翅皇池的靈訊,說是有事找他相談,讓他在家裡等著,具體何事要等見面才知。
一寸高的光頭太子爺不置可否,伸手摩挲著光頭微笑不語,並未回應白牙娘娘,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到得此刻,那數百‘奴隸’如何不知今日之事已經不是自己參與得起的了,可現在誰還能走。剛剛蘇景明明給過機會讓他們離開,奈何貪心不足,再後悔早都晚了。
三頭獅子含寶大將那邊暫時按兵不動,也不和不知來路的勞什子太子打招呼,維持住陣勢靜觀其變。
聊天的聊天、後悔的後悔、看風頭的看風頭,蘇景並不理會,他正忙:坐在地上開始脫靴子。小蠻阿菩滿面無奈,苦笑道:“你又在做什麼?”
“六翅皇池這夥子人不好對付,不脫鞋怕是打不過了”蘇景的話還沒說完,不料又一個清淡聲音自天外傳來:“東陵道下,哪個弟子在此?”
照樣沒聽說過的名頭,蘇景都不好奇了。
奴隸中那個毒瘤老漢聞言,目中陡然狂喜綻放,咕咚一聲就趴跪在地,放聲大喊:“新晉飛昇、後學晚輩木瘤坪在此,拜見道中前輩,拜見道中仙尊!”
天外聲音冷哼:“既然飛昇,為何不赴道壇,留在此地廝混什麼。”
“啟稟仙尊,木瘤坪苦啊!”明明眼中喜色濃濃,毒瘤老漢的聲音卻悲苦無限:“晚輩才告飛昇,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片地方,被此間主人迷惑心智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