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連鬢絡腮的鬍子,灰白色打了結;光頭,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沾著很多汙漬,甚至可以看到他早上或者是昨晚吃的飯菜在上面掛著,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
他身材短粗,身上並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那粗壯的身體看起來都是一塊塊遒勁的肌肉,孔武有力。按說這種身材的人,應該是勝在力量大,卻一般沒有很快的速度,可是這個人卻相反,擁有極其變態的速度。
這個速度,葉紫只在地下要塞的那個叫做鳩山的黑衣忍者身上見到過。想到鳩山,葉紫心中似乎忽然升起了一絲明悟,可是細想起來卻又抓不住要點,似乎又什麼都沒有想到,這種感覺讓葉紫很抓狂。
在葉紫想事情的這會時間裡,錢庸終於在警方的鼓勵下,走向了車門,菜刀狂人示意錢庸開車。
警方自然不會讓錢庸平白無故的處於危險之中,可是菜刀狂人心思之縝密讓警方束手無策,談判專家對他的心理攻勢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要知道平常劫匪或者是歹徒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其基本的訴求,如果警方在談判過程中,將這點訴求抓住,對其展開心理攻勢,因勢利導,就有機會讓其幡然悔悟,至少是放下屠刀,這樣的先例不勝列舉。
可今天的這個菜刀狂人卻大反其道,他的唯一訴求就是葉紫和錢庸兩個人,而兩個人卻都不認識這個歹徒,這就讓談判專家感到老虎吃天無從下口。警方不知道這個人要帶走兩人做什麼,更加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菜刀狂人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你們說你們的,我做我的,乾脆不跟你們搭話,一點資訊也不肯透露,這讓警方的談判人員甚為惱火。
這時,只有在錢庸身上做手腳了,因為錢庸要求穿防彈衣——雖然實際上,這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可他依然要求得到心理上的安全感,菜刀狂人也點頭答應了,警方於是在錢庸的防彈衣上,加裝了竊聽裝置和無線定位系統,這兩個裝置很小,不仔細找,十分不易察覺。
錢庸在注射了鎮定劑之後,才勉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安,走三步退兩步的挪到了車前。今天在夢中情人面前算是丟臉丟盡了,他有些灰溜溜的不敢看葉紫。
錢庸哆哆嗦嗦的上了車,坐在駕駛員的位置。可沒等他啟動汽車,一個人突然從人群中竄了出來衝到車前,嚇了錢庸一跳,不是別人正是葉紫的父親——葉知秋。
葉爸爸一下子竄到車前,攔住了車子,讓正準備打火開車的錢庸心中不禁一哆嗦。葉父的氣勢向來很強,每每走在他跟前的時候,錢庸總是會不自覺的被他的氣場所震懾,心中便產生一種古怪的畏懼感。
現在這種畏懼感更加強烈了,錢庸只感到自己看到葉父眼神的時候,比看到菜刀狂人那恐怖眼神時也不遑多讓,那種懾人心神的目光,讓錢庸不敢與之對視。
葉爸爸站在車前,眼角都沒看過錢庸一眼,他的目光氣勢完全只鎖定了一個人,那就是後一排用刀子逼住葉紫脖子的菜刀狂人。
那人這時也發現了葉父的古怪,看向葉父的眼神眯了起來,眼中放出了閃耀的精光,凜冽的寒意瞬間在菜刀狂人和葉父之間席捲,讓身處中間的錢庸極不好受。
“守護者?”菜刀狂人那在喉管深處發出的聲音再次響起,讓錢庸聽了汗毛根都立了起來。
“不錯!”葉父的聲音中氣十足且鎮定自若,但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盯著菜刀狂人的眼睛,絲毫不敢鬆懈。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出現,可是女媧傳人在我手上,你覺得你可以快過我的速度麼?”菜刀狂人的聲音不大,可是葉父卻可以清楚的聽到。
“那就比比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們守護一族的移形換位快……”葉爸爸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到這裡,錢庸以及外面圍著的警察就見到忽然之間白光一閃,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