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卻沒有一點的不習慣。夾了口菜放入口中,“恩!味道真好!”忍不住看著君宛清,誇道,“清兒真是好手藝。”醉仙樓喝拾香閣的美味他也是嘗過的,可從未嘗過這般的手藝。
心中一喜,卻還是故作平淡,“莛公子喜歡便好。若是公子喜歡,宛清多做幾次便是。”
周敬莛卻是搖搖頭,說道,“那就不必了。清兒你是客人,並不用做這些的。”接著又是嚐了幾口菜,依舊是讚賞有嘉。
無數個問號凝成。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單純的拒絕還是單純的示好?君宛清疑惑著,卻沒有說些什麼。
餐過之後。君宛清並沒有回到西院中,反而是與周敬莛一同在東院的亭中留住。
“清兒,今日可是有什麼事嗎?”周敬莛忍不住問道,他並布相信君宛清所為“謝謝”的說法。
小小沉默了一下,走到了亭中的琴邊,似是毫無節奏的撫著琴。曲折的一曲之後,方才看向了周敬莛,“莛公子,有句話宛清不知當不當問。如今周涵王當朝,改國號為涵。公子雖為輔國王爺,卻也終究要在兄長的壓力之下。但若是……”
“清兒。”周敬莛冷冷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從她的琴聲中,他便已經感受到她此時的心亂,卻依舊沒有想到她竟能說出這樣的話。褐色的眸子裡有一種淡漠的氣息,唇邊卻是勾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這些話我只當沒有聽過,你也休要與別人提起。今日你也該累了吧,就讓本王送你回去吧。”
戲子
戲馬臺南山簇簇,子規夜夜啼巴樹。
想起那日,周敬莛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一個人的反常若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便是因為有什麼不與人知的目的。但對於君宛清,變故是沒有的,至於目的似乎也不太像。
那晚君宛清便又找到了周敬莛,但只是管他要了那把琴。周敬莛自是應允了,卻更是疑惑。
但疑惑只是疑惑,很快便又有另外一件事拉開了周敬莛的注意。
三月初九是周敬翎的生辰,前兩年因為一些事並沒有太多的佈置,這一年,在朝政逐漸穩定了以後,也在二月底的時候在早朝時決定,那一日要在豐望園辦一場慶生會。
而身為輔國王爺,又是周敬翎同胞弟弟的周敬莛,就很榮幸的接受了替周敬翎安排節目及宴席的任務。
但離三月初九也不是十幾天的時間,他又能匆匆準備出些什麼。
“二爺,您是在為皇上的壽宴煩著嗎?”周夷開口道,藍色的眸子裡帶著一種朦朧的憂鬱。
周敬莛懶懶的抬頭看了周夷一眼,“你可是有什麼主意嗎?”
周夷思考了一會,才說道,“二爺可還記得路家幫?”
棕色的眼裡滑過一絲的冰冷,周敬莛重複道,“路家幫?”
他自是記得。路家幫本是米朝時期秦城首屈一指的戲幫,後來在經歷了改朝換代的這兩年中,在城中消聲匿跡,路家幫也再沒被人提起。而今日周夷又一次提起。莫非……
“二爺,若是可以找到路家幫,別說有實際天,就算是明日便要上場,這也會是一場精彩的演出。”周夷又繼續說道。
想來也確是這樣,周敬莛問道,“你可知路家幫的去處?”
周夷搖了搖頭,“至於他們在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周敬莛有些無奈的看了周夷一眼,“不知道你提他們作甚。算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但是二爺,我不知並不代表就沒有人知道。你忘了範先生了嗎?”離開前,周夷又是開口說道。接著,便識趣的離開。
範先生。突然記起了那個老者,活著說是他的情報員。當時他便是從他的口中得知秦淮的。周敬莛微微一笑,起身向門口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