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體了。”
“沒錯,有你這個移動提款機,我們花錢才能無所顧忌。”
一幫人圍在一起享用早餐,歡聲笑語不斷,氣氛十分融洽。
吃飽喝足之後,鄭翼晨長身而起,叮囑眾人收拾好桌子,自己端端正正坐在辦公椅上,抬手說道:“開門,我們要開始忙碌了!”
“是!”莊喜欽等人精神抖擻,開啟了門。
門外,是熙熙攘攘的病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高矮胖瘦,應有盡有,放眼一望,全是人頭。
看到門開啟了,這批人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井然有序魚貫而入,和鄭翼晨打了招呼之後,又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十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走出診室,等待鄭翼晨點名。
十個人一臉呆滯,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神情恍惚,幾乎以為這裡是菜市場,並不是一個醫院的診室。
求醫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難怪鄭翼晨不厭其煩,三令五申強調今天會很累!
他們都有去針灸科門診實習的經驗,對於門診的一切並不陌生,正因為太過熟悉,更容易被眼前的情景嚇到。
更難得的是,求醫的人雖然多,大家都很守次序,並沒有發生什麼推搡插隊的糾紛,他們之前可沒少見有病人為了搶先一步看病,爭得面紅耳赤,乃至大打出手的畫面。
相較之下,鄭翼晨這裡的病人,有禮貌過頭了,就算是排在五十名開外的病人,臉上也是不急不躁。
與其說是病人的素質提高,倒不如說是鄭翼晨有魄力,鎮得住場面,才能讓這些病人乖乖聽話,不敢起爭執。
鄭翼晨憑什麼讓病人聽話?自然是他的醫術與醫德!
這十人見識到了鄭翼晨身上太多出人意表的事,經過最初的錯愕,很快就坦然接受,站在鄭翼晨的身邊,由莊喜欽做主,整理堆放在桌上的病歷本,開始喊病人進門就診:“林豪森,請進。”
鄭翼晨今天問診病人,花費的時間比往常多了許多。
以往他雙眼一瞄病人,再發問幾句,基本上就能完成把病情推測個**不離十。
可他現在要帶領這班師弟師妹學會中醫的整體觀念與辨證論治,自然不能那麼潦草,詢問過程鉅細無遺,再從中篩選重點,挑出來與眾人分析點撥,時間花的久了,也是正常。
經過問診,確認治療方案後,鄭翼晨還會鼓勵他們大膽說出對這個病的看法,還有經穴的配伍,肯定對的,糾正錯的,然後自己再現身說法,按照自己的經穴配伍,給病人針刺治療。
行針過程,他的動作儘量緩慢,務必使莊喜欽等人看清他行針的手法,同時講解行針時的用力技巧與注意事項。
如是反覆,鄭翼晨診治了八個病人之後,這些人個個茅塞頓開,彷彿從一個狹隘的洞口鑽出,見識到一片廣闊無垠的新天地,對於中醫有一層全新的體會。
莊喜欽感悟最深,用一種矛盾的語氣說道:“師兄,我覺得你說的東西都很有道理,可……似乎跟我之前學的東西有所衝突。”
被他這樣一說,其他人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鄭翼晨傳授的醫術,跟他們在大學三年學到的,有著太多似是而非的痕跡,兩種不同的觀點在腦中盤旋,都不知道相信哪一種才好。
鄭翼晨微微一笑:“能發現這問題,證明你們在短短一個半小時內,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他拿出一根用了一半,大約還剩五公分的鉛筆,筆直豎起,另一手則豎起手中的鋼筆,抵在桌面,兩者相距約兩公分。
“鉛筆和鋼筆,分別代表兩座山峰。”
鄭翼晨目光放在鉛筆上:“學了大學三年醫術的你們,現在正處於這個鉛筆的尖端,而這支鋼筆的頂端,則代表我目前醫術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