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翻臉不認,我也無所謂。”
楊陽腔調一變,語氣急促:“你……你是說,他……他就是那個救了爸一命的醫生?”
“沒錯。”
鄭翼晨道:“如果說救人一命是一種詛咒的話,那我真希望有人能指著我心口多詛咒幾次。”
楊陽見到鄭翼晨一張臉,就覺得很不順眼,冷言道:“高家人有債必還,你救了老爺子一命,也得了一個醫生一輩子也積累不到的財富,算是還了你的恩情,你也別自以為是,真拿自己當個人物,在我面前趾高氣揚。”
她這番話看似公道,其實強詞奪理的成分居多,有時診金高低,也看病人身份,以高達夫的地位與財富,掌控偌大醫藥帝國,他的命自然不止區區一個廣藥集團所能比擬,鄭翼晨並沒有佔便宜,反而可以說是虧了。
鄭翼晨面容一板,語氣平靜:“從你出現至今,我就沒有以高家恩人的身份壓人,你丈夫見了我,連聲招呼都不打,我也不介意。倒是你,明明知道今天是我乾姐姐和好兄弟的大喜日子,還一個勁的出言不遜,冷嘲熱諷,你倒是說說看,自以為是的人是誰?是誰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又是誰趾高氣揚?!”
鄭翼晨連番炮轟,把高天賜夫婦震的啞口無言,怔立當場。
高天賜臉色紅燙,他沒和鄭翼晨打招呼,僅僅是因為李麗珊結婚這事對他影響太大,以致在他眼中,就只是看到了李麗珊一人,就連李軒,他客套交流一句之後,也是視如不見,根本沒有注意到場中還有一個鄭翼晨。
當然,這番辯解的話,可是萬萬不能說出口,鄭翼晨罵他,他也只能認了。
楊陽氣的渾身發抖,連嘴巴都歪了,幸好面紗遮住,沒人看出來,不過大家還是看得出她的窘迫與憤怒。
謝傾城拍了一下鄭翼晨的胸口,讚道:“看不出你不僅醫術了得,口才也不錯。”
李軒一本正經的接話:“他有這份穩健的臺場,主要是我李某人的薰陶。”
楊陽眼珠一轉,語氣陡轉溫和:“老公,我聽你話,我不鬧了,你先去找一下我們的座位,我再說兩句話,就過去和你會合。”
高天賜面色遲疑,楊陽是一顆定時炸彈,如果不在身邊看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了,他須臾不敢離開。
楊陽嬌笑一聲:“你放心,我說了不鬧就不鬧,我不怕你發火,也怕這事傳到爸那裡,惹他不開心。”
高天賜道:“這……這……”
“我真要鬧的話,你就算在旁邊,也制不住我,還不如選擇相信我。”
楊陽再三保證,高天賜這才點頭應允:“好,那我先去找座位,你快點過來。”
他轉頭之際,不忘朝李麗珊匆匆一瞥,卻發現李麗珊的全副身心都放在李軒的身上,心裡頓時針扎般的疼痛,邁開步子,迅速離開了。
楊陽目中閃著得意的光芒,一步步走近李麗珊,謝傾城擋在前面,神色孤傲:“不准你再向前踏一步。”
楊陽道:“你害怕我靠近你的好姐妹嗎?”
謝傾城道:“我怕你懷裡揣著一把尖刀,打算給我的姐妹臉上劃那麼一下,變得和你一樣醜。”
她說完,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輕輕拍了自己臉頰,跟瘙癢似的:“說錯了,掌嘴,麗珊的臉有刀疤的話,也比你漂亮一萬倍!”
鄭翼晨皺起眉頭:“傾城姐,大喜日子,你提什麼毀容,多不吉利。”
李軒淡笑道:“不怕,我們倆百無禁忌。”
楊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並未藏有兇器,問道:“現在你可以不用怕了吧?”
謝傾城面色凝重:“我還是怕,你瘋起來咬她一口,我就得帶她打狂犬疫苗。”
楊陽攥緊拳頭,咬牙切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