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月中,才趕緊京城姜府。
磕了一圈頭見禮畢,閃婆子拿捏著在小杌子上坐了,應了程老太太的話笑道:“我們老太太聽到貴府的喜信兒,歡喜的什麼似的,說這都是老太太的福氣,是府上老爺、小爺們的福氣,是太太、奶奶的福氣,我們老太太說了,都說否極泰來,禍去了大福就到了,往後老太太和貴府必定萬事都順順當當。”
程老太太聽她說的喜慶,笑著謝道:“回去替我謝謝你們老太太,讓她擔憂了。”
“是!這都是老太太的鴻福,我們老太太還說,老太太這些個孫子,個個都好,五爺中了探花,這不過幾年功夫,就做到了三品的侍郎,二爺、三爺他們更不會說了,這是耽誤了,要不然,說不定一個狀元都考上了!”程老太太聽她說的有趣,笑著點了點她,閃婆子興致十足的接著道:“老太太這孫子個個好,這重孫子啊,往後一個個肯定還得青出於藍,老太太您不知道,賢哥兒書讀的好的不得了!學裡的先生天天誇他,幾個重孫子裡頭,我們老太太最疼他了,怕學裡的先生學問不好耽誤了他,又特特花大銀子到外頭請先生教他,我們老太太說了,哥兒這麼聰明,若不請好先生教著,指定得耽誤了,說起來這都是你們賢哥兒的福氣,我們老太太這樣從來都拿他當重孫子一樣疼,要不然也不捨得花那些銀子外頭又請大先生去,這幾年要不是在我們老太太身邊精心照料著,再好的苗子也耽誤了。”
程老太太雖說聽的有些刺心,臉上笑容卻沒變,蘇氏滿臉興致的看著閃婆子,姜豔湖手裡的茶碗頓住,眉頭往一起蹙了蹙,姜豔樹擔憂的看著程老太太,趙氏眼底閃過絲煩惱,笑著打斷閃婆子的話問道:“蕊姐兒也長大了吧?”
“可不是!”閃婆子話接的極快:“都這麼高了,”閃婆子抬手比劃了下:“就是身子弱,老婆子來前正病著,唉,我們老太太說了,咱們家這樣的女孩兒,怎麼受得了下獄那樣的苦?都是那一年多折磨的,可憐我們姐兒這身子就虧空下來了,虧得我們老太太捨得,那銀子就不當銀子一般給姐兒補身子,就這麼著,這兩年姐兒身子才補回來些,我們老太太說了,哥兒和姐兒這麼好的孩子,要不是有外家照應著,哪裡長的起來?”
趙氏一口悶氣看著閃婆子,程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已經淡得看不到了,蘇氏用帕子按著嘴角,忍不笑了一聲道:“這婆子真會說話,原來三妹妹連婆婆孝都不肯守滿,是趕著回去給姜家的重孫子、重孫女請先生、補身子去了,唉喲,原來三妹妹才是咱們姜家媳婦裡最有孝心的,您聽聽,連同她們家老太太起,都是一門心思為了咱們姜家……”
“三奶奶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姜豔湖厭煩的斜了蘇氏一眼,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看著閃婆子問道,閃婆子陪笑道:“原本一聽到喜信兒就要回來的,偏蕊姐兒病了,我們老太太說了,等姐兒病好了就打發我們姑奶奶帶著哥兒、姐兒回來。”
“趕了這麼遠的路,她也該累壞了,先讓人帶她下去歇著吧,要好生招待。”程老太太看著趙氏吩咐道,趙氏忙站起來答應一聲,招手叫過閃婆子,自己親自帶著她出去吩咐安歇了。
坐在姜豔樹下首的姜豔紛眼珠瞄來瞄去,瞄過蘇氏時,眼珠停了停,陰陰的盯了蘇氏看了片刻,調回目光,拉了拉姜豔樹笑著嘀咕了幾句話,姜豔樹皺了皺眉頭驚訝道:“有這事?”
“啊?你不知道?”姜豔紛也驚訝一聲,兩人的話聲驚動了程老太太,看著兩人道:“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
“太婆,是這麼回事,我以為大姐姐和二姐姐商量好了,就瞞著沒跟我說,”姜豔紛笑道:“誰知道大姐姐把二姐姐也瞞下了,是這麼回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