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母妃不見了。”
倪越將他從視窗抱下來,捏捏他的鼻子說道:“外頭風大,吹多了不好,你母妃大約是回宮了。二皇子剛剛是一直望著你的母妃嗎?”
“是啊是啊,珀兒要多看幾眼,馬上就看不到了。”
倪越溫和地笑道:“二皇子真是個乖孩子。”
二皇子有些喪氣,耷拉著腦袋,喃喃道:“珀兒不乖,她們都說珀兒不乖。”
她們,二皇子說的她們是指哪些人,倪越看著這孩子傷心的臉,想著可能是這宮裡不懂事的下人,也可能是景仁宮的那位也說不定。
坐在馬車外頭的兩個照顧二皇子的嬤嬤聽得這話,心裡俱是驚訝,到底是哪個敢亂嚼舌頭,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接近了二皇子。
倪越從盒子中拿出做成動物狀的糕點,晃在二皇子眼前,哄著道:“看看,這是特地做給你吃的。”
倪越這東西剛拿出來,風吹起了絲帳窗簾,探進來一張清秀的臉,那臉的主人,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說道:“夏妃娘娘,這糕點好奇怪,清清也要。”
倪越斜過頭一眼,透過雕花的木窗,是一身較為緊身絲質綢衣的清河郡主,公儀清。早知道她會來,剛剛人太多,愣是沒有看到郡主的纖纖身影,原來是換了一身勁裝啊,這身衣裳看著倒是既合身貴氣又不失得體。
郡主竟也能像個孩子般撒嬌要糖吃一般的摸樣真是好笑,倪越忍不住輕笑了幾句,說道:“郡主是要和自己的皇侄子搶東西吃了。”
皇侄子?公儀清湊近了往車中一看,車中帶著圓頂小帽,紅撲撲臉蛋的孩子,是珀兒。
她訕訕道:“我開個玩笑,哪能和珀兒搶東西,來,珀兒叫聲皇姑姑。”
二皇子有點怯生,畢竟他沒見過公儀清幾次,而且見了也是在大場合,沒有親近過,大概在他的腦子裡有個印象,一定是不深刻的。
倪越見他怯生的樣子,說道:“郡主這麼熱情,倒要把二皇子嚇著了。“然後頓了頓,覺得兩個人這個樣子說話,不合規矩,又問道:“郡主騎著馬,怎麼到前面來了,這不合禮治。”
公儀清笑了笑,朝後面瞟了幾眼,說道:“沒事兒,他們不敢,丞相睜隻眼閉隻眼,過來的時候楚大人也沒說什麼。”
到底地位尊貴點兒的不一樣,聽說她的父親即將要歸京述職,眼下正是巴結得時候,哪個敢在這個時候挑郡主的不是。
倪越挑起了被風吹亂的窗簾,這東西有些礙眼,對郡主說道:“郡主不如坐到車子裡來,你和侄子親近親近想來別人說不得什麼,這麼騎著馬同本宮說話,想必是累的。”
公儀清爽朗地笑道:“也好,”然後對後面的侍衛說,“把本郡主的寶馬牽走,哎。。。等等,交給楚大人。”
公儀清下了馬,身手利落地跳上馬車,走進了裡面,紫竹坐在靠車門的地方,替郡主換下了外面的披風,擱置在一旁,拿起茶几上的盅壺,倒了一杯茶,端放在郡主盤坐的面前。
公儀清嬉笑著從倪越手裡抱過二皇子,捏捏他的小臉蛋兒,說道:“珀兒的眉毛挺像皇帝堂兄的。”
倪越細細看了看,的確是很像的,怎麼說也是他親生的。又見郡主捏著他的臉,小孩子的臉總是嫩嫩的,哪經得起這麼鬧的,倪越伸手做了個接回二皇子的姿勢,說道:“郡主下手輕一點兒,小孩子皮薄。”
公儀清嘖了嘖舌,說:“清清不知道原來娘娘還是很會照顧孩子的,難怪珀兒由您帶著。”
燙手的山芋在手上,自然要小心一點兒。至於能照顧好孩子,那都是憑前世大堂姐有個小孩子,她前生今世可還沒生過孩子,前世甚至戀愛都沒談,多純真的孩紙啊。
“本宮受皇恩帶著,總要小心些。”倪越柔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