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淵撥開混亂人群，目光遠遠落在那一男一女相扶行走的身影上，答道：&ldo;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rdo;
戚玲一愣，許博淵的語氣幾乎可以說是冷淡，隱約還帶著一點怒氣，戚玲心想自己應該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也不知許博淵到底為什麼突然就發了脾氣。她快步跟上許博淵，臉色不太好，&ldo;表哥，你生氣了？&rdo;
&ldo;沒有，&rdo;許博淵看到許婧鸞跳到應周跟前打了招呼，然後應周向他這裡看了過來，&ldo;我為何要生氣。&rdo;
他想對應周點頭致意，但應周下一瞬就轉開了目光。
&ldo;……&rdo;
&ldo;應周應周，&rdo;許婧鸞圍著雲兮手裡的燈籠轉了一圈，&ldo;這個很好看啊，在哪兒買的？&rdo;
雲兮的真身與這蓮花燈有七分相像，聽到許婧鸞誇獎，當即覺得許婧鸞真是有眼光，一指來時的路，樂道：&ldo;就在那裡，前頭不遠的地方，國師給我選的，好看罷！&rdo;
&ldo;好看好看，&rdo;蓮花燈小巧，竹質的骨架上薄紙塗了淡色，由粉漸白，花瓣上紋理栩栩如生，許婧鸞誇得真心實意，又對應周眨了眨眼，笑意挪揄：&ldo;看不出來啊，你還挺上道的。&rdo;
應周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ldo;你若喜歡，我去買一盞送你。&rdo;他在那鋪子上還看到了一盞鳳凰燈，送給許婧鸞倒是合適。若知道會這樣遇到，剛才就應該買下來的。
自從進了宮，他的俸祿比照親王，如今手裡已經不缺銀錢。
許婧鸞對著應周擠眉弄眼，&ldo;別了，我可不要。&rdo;哎，應周都會哄小姑娘了，而她馬上就是個老姑娘了。
&ldo;國師。&rdo;許博淵的靠近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ldo;……唔。&rdo;應週一時不知道眼神該往何處安放。
&ldo;國師怎麼會出宮？&rdo;許博淵問。
&ldo;……我隨便走走。&rdo;應周摸了摸鼻子答道。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他怎麼就不能出宮了？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天上地下，誰也攔不住他。他想他還是有點生氣的，又或許是有點失望的，因為許博淵那夜的反應，令他十分受挫，至今還沒有緩過那口氣來。
許博淵看著雲兮掛在應周身上的手臂，表情冷凝，&ldo;那不如去王府裡坐一坐？國師許久沒有回來了。&rdo;
&ldo;……不了。&rdo;應周下意識拒絕，&ldo;我們該回宮了。&rdo;
這時戚玲扯了扯許博淵的袖子，這個動作雖小，應周卻眼尖地看到了，&ldo;她是？&rdo;
&ldo;是我表妹，戚玲。&rdo;許博淵答道，又側過頭去，低聲問戚玲：&ldo;怎麼了？&rdo;
戚玲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麼。從應周的角度看上去，兩人像是貼在一起，姿態十分親密。
應周掐了掐指骨。
許博淵蹙著眉聽完，片刻後點了頭，語氣還算溫和，&ldo;好，我們這就回去。&rdo;
戚玲臉上紅紅的，低著頭像是害羞。
許婧鸞看看許博淵，又看看應周，總覺得應周此刻看起來有些難過，&ldo;應周？&rdo;
&ldo;唔……&rdo;應周忽然意識到，在這樣沒有外人的場合，許婧鸞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