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岔口，便想跑路，孰料許博淵後背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冷冷道：&ldo;跟我去書房。&rdo;
許婧鸞嗚呼哀哉，只好跟了上去。
書房中點著燈，許婧鸞磨磨蹭蹭跟進去，還沒挨著椅子邊，就聽許博淵低聲斥道：&ldo;站著！&rdo;
她撇了撇嘴，立直了屈下去一半的膝蓋。
許博淵站在書桌前，與她不過三步，有下人進來送茶，兩人便都沒有出聲，待下人大氣也不敢出地退了下去，許博淵才沉聲道：&ldo;阿鸞，我說過，不要插手這件事。&rdo;
許婧鸞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眼珠子一轉，裝傻道：&ldo;插手什麼事啊？&rdo;
許博淵側目，&ldo;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拿你沒辦法？&rdo;
許婧鸞其實很怕聽這句話。
不是因為許博淵多有辦法，正相反，怕是因為她知道，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許博淵只是嚇嚇她，許博淵太溺愛她了，而她正仗著這份溺愛，踩中了許博淵的底線。
於是她也放軟態度，嘆了口氣，瞪著眼睛誠懇道：&ldo;別別別，我怕了你了，是我錯了，不該帶他去那裡的。&rdo;
許博淵道：&ldo;這個月不許你再出門。&rdo;
許婧鸞頓時委屈：&ldo;我還不是為了你嘛！應周這麼笨，一直不開竅怎麼辦？你竟然還罰我！&rdo;
許博淵沉默看著她，目光嚴厲而決絕。
許婧鸞低下頭，看著地面上被燭影拉長的影子，輕聲道：&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你和他不可能。&rdo;
她覺得很難過，因為她很愛許博淵，希望許博淵能過得更快樂一些，而不是像這樣苦苦壓抑自己。
也因應周真的很好。
從前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嫂子會是何種模樣，畢竟許博淵也不太可能真的一個人過一輩子，但說真的，這京裡年齡合適的大家閨秀她大都見過，在她看來，沒有一個配得上她哥，即使是她表妹戚玲，也總覺得哪裡差了一些。
&ldo;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嗎？&rdo;許婧鸞抬起頭來，鮮有地，認真而緩慢地，道，&ldo;你肯定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我還是發現了。哥，有些事情就是藏不住的，你看他的眼神，與看別的人的，完全不一樣。&rdo;
大概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站在一起時有多般配。
&ldo;哥，你試試罷？&rdo;許婧鸞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ldo;應周那麼好，你試試罷，別放棄啊。&rdo;
許博淵閉上眼，掩去了眼底的動搖。
&ldo;阿鸞……&rdo;許博淵無奈道，&ldo;即使他願意，你有沒有想過，等我死後，他又該怎麼辦？&rdo;
說出這句話時，他在心中嘲笑了許多遍自己的自妄。
但他還是說了，因為另一個理由，更加難以開口。
人心不足蛇吞象，要麼得不到，一旦得到，總會妄想更多。他不甘心自己只能陪應周這麼一點時間，更無法想像他死後，應周幾千幾萬年的光陰中，會有誰來代替他的位置。
他寧願應周永遠不知情愛滋味，沒有他，至少也不會有別人。
許婧鸞被問住了，她沒有想到這一點。
許博淵又道：&ldo;阿鸞，他終究是要走的。&rdo;
許婧鸞眼眶一紅，因為許博淵說這話的語氣，實在太過脆弱，是她從未見過的脆弱。
她無法接受這樣脆弱的許博淵，無法接受許博淵用這樣的脆弱度過餘生。
&ldo;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