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能確認。”蔣磬垂眼看向自己的右手答道:“線索太少了,證人沒來、屍檢的結果還沒出,我們現在僅有的線索便是犯人或許和謝致君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
“——但是要是從這個點著手便又走回了死衚衕。我們尚且連謝致君和劉岱之間的關係還沒找到,怎麼就能武斷地判定這次連環縱火案的兇手還和他們有關呢?”
沈逾之點了點頭——蔣磬也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其實很多連環惡性案件的犯人都具有反社會人格。”沈逾之小臂伸到了腦後,略微抻了下早就僵硬的肌肉:
“我不清楚他的習慣是什麼……但是大多數犯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都有一些小癖好。”
“有些人喜歡將自己的行兇過程記錄下來;有些人喜歡從受害者那裡拿走一件‘戰利品’;有些人喜歡在現場留下些挑釁警方的證據;有些人喜歡充滿藝術感的殺人方式——總之反社會型人格大多自視極高,他們所犯下的案件也充滿著自恃清高、古怪又繁瑣的儀式。”
蔣磬看向剛剛蘭敏靜屍體的位置,那裡離著窗戶很近。他還記得蘭敏靜的頭正好衝著落地窗的位置,她的姿勢彷彿是要衝破什麼般瘋狂地往前伸去,連腳都做出了蹬地的動作,顯得詭異又恐怖。
他似乎能看到蘭敏靜在死之前是多麼地痛苦掙扎。或許她會在眼睜睜看著火苗蔓延到自己身上的時刻祈求兇手給她一個痛快,然而那人卻從始至終都無動於衷,甚至在看著她在烈火中掙扎打滾、失聲尖叫的時候還忍不住探向了他自己的下體。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冷漠轉而變得瘋狂又炙熱。
“成了,房東說他還有五分鐘就到了。他剛剛家裡有點事給他耽誤住了。”吳越帶著一身煙味跨過屋門口的警戒線進入屋內,卻不想一進來便看到了蔣磬一副便秘的樣子。
“我才剛走幾分鐘,蔣總怎麼這個表情?難不成我們蔣總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認識個老中醫,治痔瘡可謂一絕!要不要我給兄弟推推?”
“……三天對你來說還是太寬鬆了。”蔣磬吐了口氣,無語至極地回擊道:“我覺得你完全能在一天內破案,我要不幫你和鄧局彙報一下吧?想必鄧局也很樂意看到你這麼自信又上進的樣子。”
“別,你是我哥!我剛都亂說的!”吳越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所以你們剛剛討論除了什麼結果嗎?說出來聽聽集思廣益,咱們剩下的時間的確是不多了。”
蔣磬看向案發現場:“剛剛沈顧問提醒了我——既然是連環縱火殺人案,兇手對於目標的挑選也是趨於隨機,那麼這些案件中間就沒有一點有聯絡的地方嗎?”
沈逾之道:“你認為現場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兇手的標記行為?”
蔣磬點點頭:“沒錯。之前你對他的畫像也也說了,縱火犯都是極度想獲得他人的關注。他完成了這麼一個轟動的傑作,怎麼可能不炫耀、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