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個問題。”
蔣磬清了清嗓子,將那疊屍檢報告在掌心拍了拍說道:
“最近沒有人報案失蹤人員嗎?失蹤人員裡有人能和死者對上嗎?”
吳越撐著頭,萎靡不振地回答道:“沒有,剛剛拿到屍檢報告我就重新和失蹤人員庫裡比對了,我沒有找到匹配的人員。”
“有精神類疾病的失蹤人員嗎?”沈逾之說道:“這個特質過於明顯,不應當沒有印象的。”
沈逾之皺了皺眉頭,猶豫著補充道:
“——除非,死者是一個社會邊緣人。”
沈逾之話音剛落,便收到了蔣磬和吳越的注視。尤其是吳越,此時的他幾乎是立馬坐直身子,提起精神來,甚至是面龐上的疲色一掃而光,完全看不出他昨天加班的樣子了。
“你說得對,如果是社會邊緣人很容易產生現在的情況。”
“比如殘疾人、拾荒者、囚犯等等。尤其是拾荒者,這部分人的社會關係薄弱,社會構成極其簡單。”
吳越停頓片刻,掃了一眼一旁的沈逾之和蔣磬:
“他們的死亡與失蹤很難被發現。他們其中的很多就算是失蹤也不會有人報案,因為沒有人記住一個路邊可有可無的人。”
沈逾之點了點頭,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說道:
“是這樣的,我想這可能就是你們這麼久也沒有找到死者身份的原因。”
“他很有可能是一個居無定所的流浪漢。”
吳越頓時感覺茅塞頓開,他立馬拿起僅剩百分之十幾電量的手機,給周邊打起電話,讓他順便排查一下拋屍地點周圍的流浪漢。
然而蔣磬聽聞此言卻顯得有些猶豫,他等吳越剛剛打完電話便和他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有一個問題——死者死亡多日後胃裡仍舊能檢測出氯丙嗪殘餘。但是對一個連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暫且無法滿足的流浪漢來說,服用氯丙嗪類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對他來說真的現實嗎?”
“……我知道了。”
半晌,沈逾之的指尖敲過了兩下桌面,在安靜的辦公室內迴盪出了幾聲回吟:“氯丙嗪除了治療精神分裂症……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
他抱起雙臂,臉頰略微向右邊側去,聲音平穩卻篤定道:“和地西泮一樣,氯丙嗪也有明顯的安定作用。”
“那麼,如果是兇手為死者灌入了大量的氯丙嗪……一切就通順了許多。”
吳越一愣,不消半秒便讀出了沈逾之的話外之意——
“兇手給死者喂入了安定性藥物,是為了等到了死者沒有行動能力之後才動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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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吳越特別封號的法醫之光楊所出示的屍檢報告,和幾人的推斷分析,這個案子終於是有了些許眉目。周超下午便帶著人找到了城東下屬的級層派出所打聽,順利地透過幾名拾荒者排查出了死者身份。
那死者果然是個流浪漢。根據那幾個拾荒者的口供來說,他們都不知道死者名叫邢富,是大概半年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