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關於他說的蟹腳的案子都調出來了……數量一隻右手都能數出來,還有一半被定義為了傳銷性質。現在本身就管的嚴,哪裡那麼容易產生他說的那種蟹腳啊?我看這估計也是他編出來唬我們的。”
“他家確實是有個牌位,上面都是些灰塵——他老婆要真的虔誠,怎麼可能讓那玩意落上這麼厚的一層灰啊?”
“沒錯。”蔣磬同意道:“首先還是要先確定他的供詞中有幾分真幾分假——還有那個曲別針和子彈彈殼,我們都需要儘快找出來才是。”
“而且……如果他所說的那個威脅他的確有其人,那麼我懷疑那個人是鍾霽。”
“趙經理說他拿得是一把足以亂真的……水彈槍。很鮮明的個人風格,除了鍾霽,我想不出比他更無聊又囂張的人了。”
吳越停下手頭的動作,看向蔣磬。
“鍾霽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我們視野範圍內了。”蔣磬說道:“以他的性格,上次在醫院吃了這麼大的一次虧,他不會就這麼輕易地讓這件事過去了。”
“要麼是他的傷到現在還沒有養好,不足以支撐他站到我們的面前——”
“要麼就是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的出面處理。”
蔣磬抬起腕錶看過時間,此刻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沈逾之那邊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吳越冷笑一聲,單手扶在桌面上:“趙勇康這個人,很有意思。他世故又圓滑,在我們審訊過程中也不忘記帶上偽裝,一口一個領導一口個馬屁,他以為這樣我們就會被混淆視聽了嗎?”
“這個人還得再深挖一下。”吳越轉過頭去和周超說道:“把他這些年的履歷找出來給我看看,再多走訪一下他的競爭對手、合作伙伴還有親戚朋友對他的評價——哦對了,他的老婆今天不在家,明天也一併給我帶過來。”
緊接著,吳越拍了拍蔣磬和劉海涵的肩膀說道:“這都兩點了,今晚先到這裡吧。沈逾之那邊如果有任何訊息我們及時溝通——大家也都累了,正好我也回去整理一下思路……老劉!”
吳越單獨攬住了劉海涵的肩膀:“我們這案子也辛苦你了——剛剛蔣磬說的那個鍾霽可不是一般人……”
蔣磬無心聽吳越和劉海涵交流感情,而是再次開啟了自己的手機。手機桌面仍舊是靜悄悄地,沒有一絲響動。
他的心底忽然沒由來地升起了一絲焦慮,就如同幾小時前衝出去找沈逾之那時候的一樣。
“我先回去了。”蔣磬將外衣搭在自己的小臂上,面容卻沒有幾分疲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明天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把趙勇康再弄出來提審一次。”
“知道了,他的供詞是鐵定有問題的。”吳越沒有過多懷疑蔣磬的話,畢竟他為了提審趙經理,配合著演了一晚上的戲。如今疲憊了也是實屬正常:“明天——八點啊,趁著早晨趙勇康腦子不清醒,看看能不能再問出點新東西。”
蔣磬輕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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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磬站在家門口,放下手機,從外衣口袋中摸出了家門鑰匙,輕輕地插進了門鎖內。
屋內一片黑暗,靜悄悄地,一副沒有人的樣子。
蔣磬閉了閉眼睛,伸手摸向了右手邊的廊燈,瞬間,屋內被暖燈點亮。他看向了不過幾米遠的餐廳,上面還擺放著沈逾之早一日插上的鮮花和前些天他吃飯時看過的雜誌。蔣磬遲疑片刻,緩慢彎下腰將鞋脫下,在門口的鞋櫃下孤零零地擺放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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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沒有沈逾之的鞋,沈逾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蔣磬再次拿起手機,倚靠在玄關的牆邊再次撥打了沈逾之的電話——而另一頭也是他今晚聽的第無數次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