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自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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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上,吳越正難得一言不發地開著車,吳黎的背緊緊貼在椅背上繃直。而車內唯一額度不速之客的雙手上拷了一對鐵手銬,竟然正在靠在窗邊哼歌。
“那麼緊張幹什麼?我是來幫你們的!”葉遲見車上另外兩人的面色均是十分凝重,於是輕哼了一聲說道:“我都主動讓你們銬起來,我現在可是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我不是特意在紙條上寫了,我姓蔣不姓汪——你們都去了我給的地址了,沈逾之不就在裡面嗎?怎麼還能不信任我?”
“況且我這樣一個柔弱的手無寸鐵的女孩子,能對你們有什麼威脅啊?吳警官,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奇嗎?”
吳黎聽了葉遲對自己的描述後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而一邊開車的吳越似乎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冷漠地說道:“那麼你手中有鐵的時候殺了幾個人?”
葉遲被吳越的話逗笑了。她想要去將垂下的頭髮別到自己的耳後,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此刻卻被牢牢地拷在了一起,於是只好作罷。
“不談這個——吳警官,你不覺得我給你們的那個地址有些眼熟嗎?”
葉遲歪頭靠在了玻璃窗上,輕輕說道:“有人的夢魘要重現了。”
吳越蹙緊眉頭,和身邊在葉遲上車後就一言不發彷彿變成小雞仔的吳黎說道:“小黎,你查查。”
他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補充道:“用我的內網賬號。”
吳黎輕輕“嗯”了一聲,飛快地將先前吳越甩在那裡的手機拿了起來,機械地翻動了起來。
“小黎?”葉遲似乎對吳黎的乳名很感興趣,又自顧自重複了一遍:“……小黎?”
吳黎繃著臉,根本不理睬葉遲,只顧著找尋著吳越交代他的任務。
葉遲笑了笑,沒有在意吳黎的反應,繼續說了下去:“據我所知,當時的案發現場已經被你們警方查封了。但是案子已經破了,一塊這麼大的空地,這麼長久的閒置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周青臨就又給買了下來。”
“你們前段時間抓得那個……杜……杜什麼?”
“杜鵬。”吳越緩緩吐出來兩個字,繼續道:“你認識他?”
“我看不上他。”葉遲說道:“他的戀母情結已經到了一種極度變態的地步,就算是弗洛伊德本人來也治不好他。”
“杜鵬知道這裡,他以前總會來這裡,來和周青臨聊聊天。”
吳越愣了愣,瞬間所有的線索在他的腦海中串成了線,他脫口而出道:“所以——周青臨就是……大樹?”
“真夠後知後覺的。”葉遲哼笑了一聲:“沒錯,萬物生於樹木,盤根錯節的也是樹木,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也是樹木。”
“自從他十年前巧妙的躲避掉了滅頂之災,他就一直看不上你們警察了。他買下這塊地的時候……大概是把自己放到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吧。”
“不過無所謂了。”葉遲聳了聳肩膀:“他應該已經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