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隨手給人扣帽子。
但她還是覺得這事略為失控,認真說起來,梁溧讓她打了打了,梁永琛房子拆也給拆了,那麼戚子煜他們過去樹個威讓梁家賠禮也就成了。
這還得逼得他自行提出來把梁溧腿打斷當然,腿斷了也還是能治好,他又不行武,只走路沒有問題。
但到底是被逼著到了這地步,梁永琛那傢伙,只怕是不會嚥下這口氣啊。
戚子湛送來碗雞絲粥,覷她道:“想什麼呢?”
她把雞爪子放下,拾絹擦了擦手,說道:“我在想,這個趙胤為什麼這麼忌憚著梁永琛?”
除去提防著梁永琛心有不甘之外,她還納悶的就是趙胤對梁永琛的逆來順受。
連梁鐸都擺明撂手不管了,他為什麼還要幫著梁永琛去找左晟,然後去東宮?
從海子河畔護著梁溧開始,到他又巴巴地替梁永琛跑前跑後,他為什麼這麼在乎戚家會把梁溧怎麼樣?
話說回來,今兒是梁鐸沒出面才鬧成這樣。梁鐸若出面,那場面絕不會這麼難堪。
那梁鐸到底為什麼就聽之任之了呢?
……梁家出了這麼個大新聞,夠街頭巷尾的議論的了。
晚飯後蘇沛英也帶著蘇慎慈到了戚家,以及聞訊的程淮之與邢炙也來了。
聽說完事由之後,蘇慎慈就說:“那個梁大人也是,分明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不好好教導,這下好了,看他就驕縱著他們家那紈絝去!”
邢炙就說道:“這種事怎麼也不來知會我們?梁溧讓繚繚他們四個磕頭,這分明衝著的是咱們家裡來的。”
“正是。”程淮之凝眉看向蘇沛英:“沛英跟文官們熟,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蘇沛英沉吟道:“朝廷不論重武還是重文,背地裡都未免會有人生嫉,圖謀不軌的不是文武,而是任職文武的人。
“但據我所知目前也還好,沒察覺什麼暗湧。”
說完他又凝神看向大夥:“你們放心,這層我定會仔細留意的。
“翰林院因為沾的要政不多,接觸的人又不少,若是有什麼苗頭,不難獲知。”
眾人點頭,又舉杯議起了別的。
燕棠回到王府的時候葉太妃已經歇了,相國寺“捅簍子”的後續尚且無機會獲知進展。
戚子煜他們到府的時候,蕭珩也剛好回到王府。
承運殿廊下囑著內侍當差的秦止岸很意外:“不是與何公子他們有約麼?怎麼就回來了?”
蕭珩邊走邊把扇子扔了給他:“被戚家那刺兒頭給絆住了!”
秦止岸微愣,跟進來:“梁家這事兒王爺也去了?”
蕭珩笑了下,沒吭聲。
還是隨後進來的彭胤忍不住把前後事給說了。然後道:“我和王爺今兒才見識到戚家護短不是蓋的。
“戚子煜那架勢,你橫豎挑不出他一點錯處,就連梁永琛那種慣會耍嘴皮子的文官都不能說他哪裡做得不妥,有飛揚跋扈仗勢欺人之嫌。
“後來就是趙胤把兵部的左大人請來了,戚子煜也還是應對得滴水不漏。
“戚家這幫子人,的確不好惹!”最後他做出陳詞。
秦止岸聽完望著蕭珩:“戚子煜都這麼強勢,王爺在戚姑娘那兒,豈不是會很艱難?”
蕭珩沒吭聲,半晌後他直了腰,望著窗外道:“我艱難,你以為燕棠就會很容易?”
秦止岸想了想,凝眉點頭。
確實,都不容易。
……
這事街頭巷尾很費了幾天時間才漸趨平靜。
人們對於戚家毀宅不倦的精神也是為之驚歎。
眼看著從武寧伯府拆到兵部郎中府,這次拆到了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