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
蔚瀾長腿交疊靠在牆上,悠閒自得的樣子,像是刻意在等她。
“蘇小姐,你跟蹤我。
蘇曼停下腳步,“我趕著去上課,沒閒心跟蹤你。”
上課?
蔚瀾眸光隨著蘇曼的身影移動,看見前方通往中醫部,抬腳跟了上去。
中醫部大樓是徽派建築所共有的灰瓦白牆和硃紅大門,在其他部門的高樓映襯下,顯得格格不入。樓內裝飾更是有種一秒回到千年前的意境,彷彿時間都慢了下來。
藥香縈繞,蘇曼深吸一口氣,藥香沁入心脾,再緩緩呼吸,好似體內的濁氣全部排出,整個人神清氣朗。
蘇曼拐進一旁的教研室,教室內竟然已經坐滿了醫生,她往裡面探頭看了一眼,想尋個離講臺近一點的地方。
“這裡不能進!”門口一保安攔住蘇曼。
“為什麼不能進?”蘇曼指著一旁的牌子,“上面寫著公開課。”
“公開也是對醫院職工公開,你一個病人不在病房好好養病,來這湊什麼熱鬧!”
“上次康復課,不都讓人進去了?”
這次的課她期盼了很久。上次住院時,聽人說喻文元每個月會來這授一次課,她便一直等著這一天。
保安嫌棄地直搖頭,“你也說了是康復,每個人學著沒壞處,今天的課可不行,今天是針灸,你懂人體穴位嗎?你有資格證嗎?你什麼都不懂進去聽天書啊。”
蘇曼凝眉,不顧保安阻攔,徑直走向教研室。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喻文元!
“你這個女人怎麼不知好歹!”保安拽住蘇曼。
“放手!”
“哎喲!”
保安突然放開蘇曼,握住自己的胳膊,疼得眼睛眉毛一把抓。
蘇曼有些詫異,直到瞧見保安胳膊上扎的銀針,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她瞧了眼身後的蔚瀾,“你跟蹤我。”
蔚瀾眉目舒展,淺淺一笑,“蘇小姐,我們只不過是同路。”
一旁,保安疼得渾身冒冷汗,對著蔚瀾就差哭求了,“蔚醫生,您高抬貴手,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蔚瀾拔出銀針,神色極淡,“肝鬱氣滯,久積成癆,建議你也進去聽聽,好對症治病。”
保安喉嚨一哽,忙笑臉賠不是,“蔚醫生說得對,是我的眼界低了。”說完又對蘇曼殷勤道,“您進去就座,喻老一會兒就到。”
蘇曼瞧了一眼蔚瀾,點頭以示謝意,然後迫不及待地進了教室。
蔚瀾走至門口瞧見第一排正中間坐著的人,停下腳步,轉而去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