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多月以來,文瑄帝不用說來瞧她,就連吩咐人來詢問過一聲兒都沒有。
薛靜翕幾度懷疑,文瑄帝怕是早已忘記了還有她的存在。
?的嘆息了一口氣,薛靜翕開口又問了一句:
“孩子可還好?”
“回主子,小主子身子康健的很,太醫瞧過了,小主子脈象平穩溫和。”
薛靜翕點了點頭,便將頭轉了過去,沒有再言語。
這個孩子,沒有文瑄帝的旨意,甚至連四皇子的名號都不能稱。
一群下人只能稱著堂堂的皇子為“小主子”……
薛靜翕不想再想下去,這樣的結果,終究是她對不起這個孩子……
清荷見著自家主子似是又要休息了,便替薛靜翕掖了掖被角,就??退了下去。
薛靜翕聽著殿門被輕輕合上,才又重新轉過來了身子。
只是剛剛等她轉了過來,還未來得及想些什麼,清荷便又匆匆推門走了進來。
薛靜翕睜開了眼,開口語氣稍有些不悅的問了一句:
“你突然又進來是為何?我不是說了要繼續歇著?”
“回主子,皇后娘娘身邊的全公公來宣讀皇后娘娘的懿旨了。”
清荷剛忙開口稟報著。有些急躁的看向了薛靜翕。
薛靜翕微微愣了愣,在清荷的攙扶下起了身。
更了衣,而後身子還有些虛弱的走出了內殿。
“奴才張祿全給歆充儀主子請安。”
張祿全先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而後才起身,開口說道:
“歆充儀主子,奴才特奉皇后娘娘懿旨,前來向主子您交待些事情。”
薛靜翕在清荷的攙扶下微微福了福身子。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嬪妾洗耳恭聽。”
張祿全也不再客氣,開口朗聲說道:
“奉皇后娘娘懿旨,歆充儀所育之子為當朝四皇子,即刻起,四皇子遷出映蓉閣,送予壽成宮內由太后娘娘暫且撫養。”
薛靜翕心情微微放鬆了些。
四皇子……那證明,皇上心裡是承認這個孩子的。
薛靜翕感覺又有了盼頭,臉上忍不住掛上了一絲笑意,等著張祿全繼續下來的旨意。
誰知過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他接下來的話。
薛靜翕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張祿全。
“全公公,已經全部宣讀完了?”
薛靜翕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了一句。
張祿全眼裡有一絲戲謔,但隨即便收了回去。
“回歆充儀主子,奴才已經將皇后娘娘的旨意悉數帶到。主子若是無旁的吩咐,奴才便帶人將四皇子抱走了。”
張祿全語氣還算是恭敬的開口應了一句。
薛靜翕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開口聲音也變得有些大了。
“這怎麼可能!我是四皇子的生母,四皇子遷出映蓉閣,那我呢?我也該遷出去才是啊!四皇子才剛出生兩天。還需要我這個生母照料啊!”
薛靜翕說到最後,情緒已經變得有些激動。
清荷在身後不停的替她順著氣,主子的身子還虛弱著。
這般動氣,真是對身子實在無甚好處。
“歆充儀主子說笑了,四皇子是皇上的骨肉,自是尊貴的。且宮中那麼多的老嬤嬤、奶孃。太后娘娘也是仔細的人,想來四皇子在壽成宮內,一定是康健的長大。”
張祿全開口語氣戲謔的說道。
“至於歆充儀主子您,皇上與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主子您方才生產完,身子虛弱。經不起那麼多的折騰,且映蓉閣這般幽靜,正巧讓主子您在此好生將養著身子。主子您可莫要辜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