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吉祥便走上前去,接過了孟初寒手中的東西。
沈安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說著:
“本宮每次害疾、受傷,林統領總是會送些好東西來,本宮卻從未當面致謝過,也未曾對林統領有所相助,這叫本宮心裡好生愧疚。”
孟初寒一聽,趕緊開口應下了:
“熙妃娘娘何出此言,統領為娘娘準備這些本就未曾想過求著娘娘的什麼,末將……末將也是與統領一樣,只求娘娘安好便是。”
沈安容確實是沒有聽出來孟初寒這話裡有何旁的意思來。
只以為他們不過是關切著自己的身子罷了。
畢竟那日自己的面色著實是令人一眼便能看出身體相當不適。
於是,便又說了幾句感激的話,沈安容才吩咐喜貴將孟初寒送了出去。
“娘娘,這些東西……”
吉祥看著手裡的許多藥材,有好多她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叫上名字了。
沈安容朝著她手裡的東西看了看,發覺自己好像也認不出幾樣兒來。
於是,開口吩咐道:
“你先拿下去收好,等下一次李太醫來了拿給他瞧一瞧再說。”
“是。”吉祥低了低頭,便拿著那些藥材退了出去。
沈安容慢慢的起身,有些小心的撫了撫肚子,才朝如意說道:
“帶好東西,去長陵宮。”
踏出殿外的那一刻,沈安容的臉上便恢復了慣有的那般模樣。
絲毫不見方才的小心翼翼和一絲絲疲憊。
“娘娘。天氣這般熱,奴婢還是去給您傳個轎輦來吧?”
如意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有些擔憂的向沈安容問道。
沈安容輕輕擺了擺手,拒絕了她。
“無妨的。雍華宮離著長陵宮也未有多遠。且本宮身子本就弱,若再整日腳不沾地,怕是,日後一陣風都能將本宮吹倒了下去。”
如意一滯,隨即輕輕笑了笑,娘娘的性子,還真是……
於是,讓身後舉著儀仗扇的奴才跟緊了些。如意扶著自家娘娘,朝著長陵宮緩緩走去。
剛走進長陵宮,就聽見了一陣聲音。
沈安容正猶豫著要不要此刻進去呢,長陵宮的奴才卻已經去通傳了。
得到允准後,沈安容才帶著如意走進了殿內。
“見過嫻貴妃姐姐。”
沈安容福了福身,開口請了一安,而後看了一眼,果然大皇子也在。
方才在殿外便隱約聽到了男子的聲音。本來還微愣了一下。
但是一想,能出現在長陵宮的男子,那只有大皇子了。
憶起嫻貴妃常常言語,說大皇子自從開始苦讀詩書以後,就甚少來長陵宮了。
於是,便止住了腳步,本想著不要打擾母子二人敘話的時間。
誰知那奴才腿腳快,轉眼就已經進到殿裡了。
“嬪妾著實是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不知嫻姐姐正在與大皇子敘話,還望姐姐莫要怪罪。”
常佩玖笑了笑,吩咐人給沈安容賜了座,然後才開口應道:
“熙妃妹妹這是哪裡話,什麼不是時候,妹妹何時來,姐姐都是欣喜的,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
沈安容也就走到了那軟椅跟前落了座。
這時大皇子也站起了身。拱手行了一禮,緩緩開口道:
“給熙娘娘請安,熙娘娘萬安。”
沈安容溫和的開口:
“大皇子無需多禮,快些坐下吧,本宮與嫻姐姐之間從不在乎這些虛禮,大皇子與本宮便也無需見外了。”
“熙妹妹心疼昊兒本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