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在上首坐著,主子這般議論皇上,可是殺頭之罪啊。
而其餘的眾人也是心裡一緊,偷偷瞥了兩眼上首的幾人,尤其是蕭瑾瑜。
沈安容也用餘光看了一眼蕭瑾瑜,也無法辨別出他此時的神色。
“既是如此,你便扶著你家主子回去吧,怎的喝了如此多。”
還未等皇后再次開口。蕙貴妃先開口,有些煩躁的說道。
聽著林燕婉的話,沈安容心裡笑了笑。
這女人變得倒也是快,方才是誰還同羅美清打趣著,喝多了住在裕英宮的。
不過想想,此時最憋屈的應該也就是她林燕婉了。
皇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收回了她治理六宮之權,任誰此刻心情還會好,還有心思與眾人打趣。
小月一邊扶起自家主子,一邊準備向著眾位嬪妃行禮。
一直未曾開口的蕭瑾瑜卻突然抬了抬手。說道:
“麗容儀既是喝多了,你便先扶著她去乾清宮,傳太醫送些解酒的湯藥來,左右這離著乾清宮近些。”
“是。”小月趕忙向著蕭瑾瑜福了福身應道。
一眾人都眼睜睜的看著羅美清被小月扶著朝著乾清宮的方向走去。
而剛踏出裕英宮。羅美清的眼神兒一清,嘴角掛著一絲笑,眼裡哪還見半點朦朧的醉意。
蕭瑾瑜看著被扶著離開的羅美清,腦海裡不猶的想起了之前壽宴上的沈安容。
那日,她也是喝的有些醉了,不過卻耍了些小心思把自己給引到了她的宮中。
再看看今日的羅美清,蕭瑾瑜面兒上的神色寡淡了些。
不知為何,彷彿總是少了點什麼。
而坐在下首的一眾女人卻是牙都要咬碎了,卻只能往肚子裡咽。
每個人都精心準備了這麼久,都巴不得皇上能多看上自己一眼,卻因為羅美清一個醉酒而破滅了。
但沈安容心裡卻對羅美清有些同情。
這麼看起來,蕭瑾瑜彷彿並沒有對她有多少感情。
眾人全都在這裡,而蕭瑾瑜卻讓人把她送到乾清宮,這不是往所有人心裡撒下不痛快麼。
況且又是在裕英宮內。蕙貴妃方才才被奪了權。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明天羅美清要面對的是什麼。
蕭瑾瑜瞧著沈安容一個人坐在那裡,表情凝重還帶著些難過,彷彿在思慮著什麼。
莫不是心裡有些傷心自己宣了麗容儀侍寢?
蕭瑾瑜心裡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卻也未再繼續這麼想下去。
只是又憶起午後時聽聞了皇后所稟之事。
原來那日馬車突然受驚竟不是一場意外,是有人要蓄意謀害她?
他記得沈安容曾經提過,若不是孟初寒及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