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男生髮生爭吵:“何少,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趕走周秦邀請的客人呢?”
這個叫何少的正是之前在門口用尖酸刻薄的語言將李雲東氣走的男生,他滿臉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是說誰?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丁楠氣急敗壞的說道:“就是你之前說趕走的兩個乞丐,我向這個樓層的服務員打聽過了!他們就是周秦邀請的朋友!”
何少撇了撇嘴角,說道:“周秦的眼光越來越低俗了,怎麼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乞丐也邀請來參加晚宴,不怕丟他們周家的臉面麼!”
要是放在以前,丁楠非常贊同何少這句話,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李雲東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李雲東黯淡無光,扔在人群裡面立刻就消失不見。
可現在的李雲東卻是光芒奪目,無論把他放在哪裡,他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哪裡還能以以前的目光來揣度?
“你……”丁楠跺了跺腳,正要說話,一旁的周秦卻走過來,臉上掛著笑容:“你們在這裡說些什麼?”
丁楠恨恨的瞪了一眼何少:“你自己問他!”
周秦微笑著看著何少,並不說話,她恬靜的目光和笑容裡面有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
何少被周秦看得渾身不自然,他下意識的躲開周秦的目光,笑道:“秦秦,你今天真漂亮!”
周秦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兩條又白又長的大腿在旗袍的開衩處若隱若現,極其誘人,她舉著一個透明的水晶杯,像是沒有聽見何少的誇獎似的,微微抿了一口,又將目光投向了丁楠:“還是你來告訴我吧。”
周秦和何少說話間,不時的有風度翩翩的紳士上來向她敬酒,誇讚她的美貌和氣質。
周秦每一個人都禮貌而有分寸的應付著,雖然看起來遊刃有餘,可是她的目光裡面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眼神顯得有些虛焦。
丁楠冷哼一聲:“你之前不是問我李雲東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來麼?”
一聽到李雲東的名字,周秦立刻顯得專注了許多,虛焦的目光一下凝聚起來:“嗯?為什麼?”
丁楠看了一眼何少,冷冷的說道:“你確定真的讓我來說合適?”
何少冷哼道:“哼,周秦,不是我說你,你交朋友也交點上檔次的!穿得跟農民一樣也敢上這種地方來!”
周秦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你把他趕走了?”
何少冷哼道:“我可沒有趕走他,我只是告訴他這樣的窮酸小子,這裡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出入的!”
周秦面沉如水,臉上看不見半點喜怒,城府深沉得猶如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渾然不似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少女,她目光只是盯著何少,半天不說一句話。
這種目光簡直猶如寒冰一樣,不僅何少渾身發毛,就連一旁最瞭解周秦的丁楠都覺得這氣氛簡直毛骨悚然。
過了一會,周秦忽然一笑,她對宴會里面穿梭的侍者打了一個響指。
“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嗎?”侍者當然知道今天晚上這裡的主角就是周秦,他畢恭畢敬的對周秦說道。
周秦指了指何少手裡面的酒杯,說道:“幫這位先生收了他手中的酒杯,然後送他離開。”
何少又驚又怒:“周秦,你瘋了?”
丁楠也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滿臉驚恐的拉了拉周秦的胳膊:“周秦,不用把事情鬧這麼大吧!何老爺子那裡不好交代!”
周秦冷笑著瞥了一眼丁楠,只把丁楠嚇得縮回了手,然後她又目光冷冷的看向何少:“你沒聽懂我說的話?”
何少和周秦同樣出身官宦世家,他又和周秦自幼一塊長大,兩家是通家之好,哪裡被周秦這樣當著外人的面打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