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會說話嗎?這話放這裡合適嗎?”
張流芳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驚恐的看著張靈,她過了一會兒,放下雙手,又小心翼翼的說道:“總之,大師伯,這點錢財還不放在我們正一教眼裡啦,對不對?李雲東如果想用這個來逼我們就範,那簡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了,對吧?”
張靈怒哼了一聲:“你知道就行!我們走!我倒要看看這個李雲東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張流芳用力點了點頭,應和道:“對對,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她亦步亦趨的跟在張靈身後,走出去幾步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看著香爐裡面密密麻麻的香燭,心中暗道:哎,好多錢啊……
她心裡正感嘆著,忽然間聽到張靈一聲怒喝:“張流芳,你在嘀咕什麼呢?”
張流芳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張靈身後去了。
她們兩人來到了天師府的偏殿,張靈自己盤膝在一張蒲團上坐下了,她左右看了看,見自己將鄒萍支使出去了,身邊只剩下張流芳,她便對旁邊指了指,說道:“坐吧,安心運氣打坐。”
張流芳應了一聲,小心的在旁邊坐下了,她正要運氣入定,卻聽見外面一陣陣的喧鬧聲不斷傳來。
可不是麼,這可是兩千多人啊,而且都是最熱血好動的大學生,這個年紀的男生女生最是不安分,平日裡在象牙塔裡面呆得渾身都快長蝨子了,這下放出籠來,真是兩千毛猴子上了花果山,恨不得人人扛把槍鬧場革命,那才舒心。
正所謂有什麼樣的將軍,就有什麼樣計程車兵,李雲東雖然不是這群學生名義上的領導者,但他絕對是這些人的精神領袖,他自己沒個正形的想出這麼一個史無前例的餿點子,自然這些學生就不可能正兒八經到哪裡去,他們一個個大聲喧譁,嬉笑怒罵,聲音沸騰得簡直龍虎山都要蹦起來了。
張靈所在的偏殿與這些聲音就一門之隔,這喧囂震天的聲音一陣陣波浪似的傳來,張流芳哪裡能入定?
她只強作鎮定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側耳傾聽了起來,想要聽聽外面這些聲音到底是在鬧騰些什麼,怎麼就這麼開心?
張流芳從小在龍虎山長大,這裡的一花一草實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閉著眼睛都能摸下山,自然是沒有什麼新鮮感,可這些大學生幾乎每個人都沒來過這地方,因此覺得哪裡都好奇,看見塊石頭也大呼小叫,大驚小怪一番。
張流芳被這門外的聲音鬧騰得跟一口氣吞了二十五隻小老鼠似的,百爪撓心,她正伸長了脖子聽著外面的動靜,卻忽然間聽見張靈呵斥道:“張流芳,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大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三豐真人的這首詩,你應該讀過吧?”
張流芳嚇得一縮脖子,小聲道:“聽過……”
張靈喝道:“聽過還這樣!你的功夫都怎麼練的?”
張流芳哪裡還敢說什麼,只好老老實實的又閉上了眼睛起來,可她怎麼閉眼睛都沒法入定,外面的聲音實在是太鬧騰了。
沒辦法,修行就是這樣,周圍環境一定要好,否則就是一句空話。
否則千百年來,哪個大修行人是在鬧市修行的?哪個大真人是在繁華之地入定的?要麼怎麼說修行人找道場祖庭,一定要找偏僻寂靜又靈寶物粹的深山老林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怕被人吵嘛!
這兩千多個學生鬧騰起來……真是吵得張流芳腦袋都暈了,從上午一直到下午,這門口的聲音就沒消停過,過去一波又來一波,過去一隊人,又來一隊人,簡直跟地毯式輪番轟炸似的,不帶一丁點兒停歇。
好容易熬到了太陽下山,這些學生們漸漸的也要下山離去了,這大門口才算消停清靜了下來。
張流芳活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