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雙方兵馬打的極是慘烈,廝殺到半夜,北朝沒有攻下肅州城,被南朝的軍隊擊退了五十里, 退向了陽關城。
到了陽關, 已經是第二日的夜裡了。
陽關本是南朝的城鎮,不日前被北朝軍隊攻破,如今北軍又退了回來。城中百姓早已避走逃難,整個陽關城除了北朝軍士,幾乎沒有百姓。
花著雨坐在一輛簡陋的馬車中,被軍士押解著送到了蕭胤所居住的府中這府邸原本是平陽城府尹的府邸,府內遭到的破壞不大。
花著雨直接被投入到了府內的地牢中。地牢陰森而潮溼的空氣,令她窒息。而肩頭上的傷口疼得她忍不住蹙眉。
她坐在地上,腦中,不斷迴旋著戰場上蕭胤的一舉一動。她試圖從他的不尋常上,找出來他的異樣。可是,最終,她不得不承認,蕭胤除了忘記她除了人變得更無情,並沒有什麼大變化。
他不像是被人操縱控制的樣子,他還是那樣冷冽霸氣雷厲風行。
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她一定要查清楚的。
花著雨運了運內力,將捆綁在身上的繩索掙斷,緩緩走到牢門前。地牢雖然牢固,但外面的守衛也不是多麼森嚴,很顯然, 陽關眼下成了北朝重兵防守之地,南朝人根本就進不來。蕭胤也不用擔心有什麼人會來救她!
花著雨站在牢門前,她在等!
她知道有人會來找她的!
果然,黑暗之中,有輕巧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牢門窸竁窣窣一陣響動,一個人提著燈籠,出現在牢門前,蕭胤的貼身侍衛迴雪。
在戰場上,蕭胤向她射箭時,迴雪曾經去阻攔。花著雨就知道,她到了這裡,她是一定會來找她的。
正文 第99章
地牢裡光線黯淡,迴雪提著燈籠站在牢門外,她沒有開啟牢門進來,只是隔著牢門的柵欄定定望著花著雨。手中的燈籠散發著淡淡的柔光,並不能將斗大的牢房全部照亮,就連回雪的臉,都映照的晦暗不明。
多目不見,迴雪並沒有多大變化,神色看上去依舊請冷,只是望著花著雨的眸光,卻明顯很是複雜。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卓雅公主?”迴雪的目光直直落在花著雨身上,淡淡的。
花著雨沒想到迴雪一開口會問她這個問題,這麼說,她不是蕭胤妹妹的事情,迴雪已經知道了! 迴雪知道,肯定是蕭胤知道了告訴她的。 當日,她曾經告訴蕭胤,要他回去後去問白瑪夫人一件事,她以為他沒有聽見,原來他聽到了。
“迴雪,我是誰,並不重要。我當日來北朝,只是避難,對北朝沒有惡意!”她只能這樣說;,目前,她是花著雨的身份還是不好說出來。
“那你又是怎麼認識卓雅公主的,身上怎麼會有她的信物?卓雅公主現在又在哪裡?”迴雪繼續問道。很顯然,迴雪並不知她便是贏疏邪,這個應該只有蕭胤知道。而回雪同樣也沒有懷疑她是花家小姐,只是以為她是花家一個來代替的丫鬟。
迴雪問到了卓雅公主,花著而沉默了。
錦色的死,始終是花著雨心頭的最痛的一個疤,每一次提起來,就好似再次揭開了傷疤,掀開了血淋淋的傷。
“她已經不在了,選個信物是她交給我的。”良久,花著雨才緩緩說道。
迴雪提著燈籠的手顫了顫, 眸中劃過一韭深深的悲慟。很顯然,她早就猜到了,這麼重要的事關身世的信物,是不會輕易送人的,除非人不在了。
“這些事情一言難盡!迴雪,現在我只想知道,你們皇帝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要忽然攻打南朝。他的黑髮怎麼會變成紫色?”花著雨凝眉問道。
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