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好看得像個被供起來的小神仙。
蒲遙雙手往前摸了摸,像個可憐的小瞎子似的因為看不見前方有些不安,說話也很小聲:“表哥,是你嗎?”
在場的姓軒轅的都是他表哥,但是軒轅麟覺得蒲遙就是在喊他。
他連忙抓住蒲遙的手,“遙遙,我在。”
他的手溼漉漉的,長長的黑髮散亂的鋪在肩頭,像個剛上岸的水鬼,蒲遙的手一頓,但是也沒有推他。
他又說了一句:“表哥,是你嗎?我晚上耳朵不好,我聽不見你說話,你大聲點。”
軒轅麟呼吸一窒。
他沒想到蒲遙在晚上耳朵也不好。
周圍的少爺們也很愣了一下。
可憐的遙遙不僅看不見,連耳朵都不好,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大少爺知道他看不見還逼他玩遊戲,可是人家連耳朵也聽不見,怎麼能聽見鈴鐺聲?
如果不是他脾氣怪得很,怎麼會來這一出?
軒轅麟喉頭乾澀,“遙遙我真不知道你耳朵不好,沒人告訴過我啊……”
沒有人在意蒲遙身上為什麼是乾的,為什麼沒落水,已經憐憫起了他的耳朵。
就是大少爺這陰晴不定的脾氣,看把人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如今他溼漉漉的上岸,像個水鬼一般,竟然又纏上了體弱多病的小表弟。
軒轅鶴皺著眉頭,“大哥,你身上冷,遙遙身子弱,你別碰他。”
軒轅麟冷冰冰的輝頭一看,那眼神彷彿要殺人似的,“滾!都給我滾!”
他這一聲喊得非常大,連在夜晚耳朵不好的蒲遙也聽見了,他以為是在說他,嚇得連忙推開他,
軒轅麟緊緊抓住他的手,聲音終於溫和了下來:“沒說你。”
蒲遙似乎沒聽見,他只能大聲的說:“遙遙不用走。”
這一會兒終於回過神來,上上下下打量蒲遙,見他身上沒有一滴水,稍稍溼了的衣襟還是被他身上的水蹭上去的,軒轅鶴說得沒錯,他是不該靠近他,要不然乾乾爽爽的遙遙要被他侵溼了。
他靠近了點兒,在蒲遙的耳邊說:“遙遙沒落水嗎?是不是在耍著表哥玩?”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蒲遙聽見。
他已經觀察蒲遙很久了。
從兩年前開始,從蒲遙來到這個世界開始。
因為人物設定,他一直在西北打仗,回不了長安。
從蒲遙身邊的人部署,也給他備著大夫。
當然,他也沒那麼上心。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蒲遙。
他好像有點記憶,某個被稱為“神”的傢伙輕輕撥下一根頭髮,讓他從此有了生命和靈魂。
他是神明的分身,帶著任務進了這個世界,並且一來就給了蒲遙一個下馬威。
他把他的系統封掉,讓他在病秧子表少爺的身體裡,而他的任務便是帶蒲遙回去。
他有些模糊的記憶,但不多,他有自己的人格,但又深以為自己就是那至高無上的神。
他美麗的未婚妻因為犯了錯被流放在某些世界裡,但是他並不安分守己,竟然私自逃了出去。
來到了邊緣的低等世界裡。
模糊的記憶告訴他蒲遙愛他愛得如痴如狂,他只需要冷冷淡淡的坐在那兒,蒲遙都會愛他愛得不得了。
他記得自己的未婚妻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