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鏡起了霧。
“溼氣這麼重?鏡子起霧了。”
厲家仁拉著他的手笑:“遙遙這樣特別好看,相公已經給你看好了,往後你喜歡穿什麼衣服都可以,我們也不出去玩,別人看不見的。”
蒲遙想,院子裡還有下人在的。
厲家仁好像知道他想什麼似的,說:“已經吩咐了下人們不準進來了,以後就我們小兩口一起過。”
推開門,帶著蒲遙去後院,沒有路過茅房,從另外一條偏路到了一道門前。
他推開,“這裡通往的是我們厲府的後山,這一片是我獨享的。”
“來,遙遙,小心腳下。”
他牽著蒲遙的手走,前方霧氣茫茫,一片白,厲家仁的身影在霧裡若隱若現,像是一會兒就要被霧淹沒了似的。
這大夏天的竟然起這麼大的霧。
不過路上並沒有什麼坎坷,厲家仁還拿著個竹水壺接露水。
“早起早睡對遙遙的身體好,露水喝了添神氣,遙遙快喝些。”
蒲遙順著他的手喝了一口,一股子植物的腥味,他喝不慣。
“不好喝,不喝了。”
厲家仁不說什麼,只順著蒲遙喝過的地方一口把露水喝了乾淨。
這東西對他是有利的,也補神氣,他希望蒲遙永遠健康。
之前無意識的讓他和自己一樣黃昏才醒來,如今知道了自己的狀態,連忙改過來,陪著蒲遙早起早睡。
衣服也是一樣。
這麼久了都沒讓他的小妻子穿自己喜歡的衣服,他真是該死。
以後蒲遙想穿什麼穿什麼,讓他天天穿他喜歡的衣服。
那些沉悶厚重的衣服全部丟掉!
說話間,蒲遙已經走在了他前面。
從後面看去,能看見他細瘦的腰,那是雙手都能握住的曼妙多姿。
裙子下襬的幅度很大,但又能朦朧瞧見的幅度,這是瞧一眼都能讓人流鼻血的程度。
這些衣服他心愛的妻子雖然喜歡,但是也不能給外人看到。
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看到蒲遙這個樣子,就想讓人全部消失。
心中無端起了戾氣,又思及蒲遙曾說過他很可怕的話,連忙又恢復了溫良的狀態。
老師取的字真好,字溫良,他的妻子一定是喜歡這樣的他。
上了山頭,霧氣未散,蒲遙往下一看,不自覺的“哇”了一聲,張開雙臂笑,“好多格桑花!”
往下一看是連綿一片的格桑花,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這片山頭視野開闊,空氣清新,大清早的爬爬山實在舒服極了。
厲家仁笑著摘了一束花,“待會兒把花插在家裡的花瓶裡。”
“嗯!”蒲遙笑道,“院子裡光禿禿的只有一棵樹,要是種些花就好了。”
“好,那咱們挖幾株放在院子種。”
蒲遙蹲在地上和他一起挖花株,厲家仁指了指旁邊的一簇:“這是能吃的野菜,遙遙摘些野菜,花株給相公挖。”
挖花株會接觸泥巴,會把他可愛的小妻子漂亮的手弄髒了。
這事他來做。
蒲遙摘了一大摞野菜放在籃子裡,厲家仁已經挖了好幾株花。
他看了眼遠遠的山頭,晨光亮起,太陽要出來了。
“回去吧,”他笑了笑,“給遙遙做給野菜雞蛋餅吃,再做個雞肉香菇粥。”
他手藝漸長,蒲遙喜吃他做的東西,便提著菜籃子往下走,“走吧,回去。”
…………
一頓營養均衡的早餐下肚,蒲遙在院子消了消食,兩個人就開始種花。
此時此刻太陽已經出來了,大槐樹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