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延續我魔宗道統,怎奈諸天星域都是落在玉梁、積氣兩家手中,便那些蠻荒天域,也是盡皆臣服,連尋一處容身之所也是不易,傳道更是艱難異常,散人,如今界中劇變,玉梁教教主孔贏敗死,以往被玉梁教降伏的各方勢力都是蠢蠢欲動,正是我魔宗崛起之機啊。”
饒散人嘆道:“也是難為你等了,”他頓了頓,又道:“孔贏之事我已是知曉了,你說得極對,這等時候,玉梁教自顧不暇,楊傳忙著收拾各方,的確是我魔宗的機會到了。”
司馬權惋惜道:“只是鄧道友不知下落,在下數次傳書,都無法與他聯絡上,不然我等又可多得一份助力。”
饒散人寬慰他道:“全瞑道友放心便是,鄧真君魂香未滅,當還在世上,他有我所贈信玉,憑此尋去,不難找到。”
司馬權吁了一口氣,道:“如此在下便放心了。”他心思一轉,又試著問道:“散人,不知那公肖如何了?”
對於饒散人如何脫困,他始終總有一分疑惑,若面前這個還是原來那個饒散人,其人一旦認定你是自己人,那當真是把你視作心腹,多半是不會隱瞞的。
饒散人聽他問起,神情之中卻是露出唏噓感慨之色,道:“這便說來話長了,饒某是在那小界之中明瞭了自我,借用了界中一件法寶,這才得以降伏主公肖,只是此人著實了得,我用了十餘年時日,方才勉強將他鎮壓住了。”
司馬權作出一副疑惑之色,道:“明瞭自我?”
饒散人自嘲一笑,指了指自己,道:“我本以為對自身很瞭解,可誰能想到,元嬰之前的所有經歷,竟都是他人灌輸於我的。”
“什麼?”
司馬權心下微驚,他身為天魔,改換人心念識憶,也是輕而易舉,但要知道,饒散人乃是一位帝君,到了凡蛻這一層次,便可斬斷過往因果,超脫天外,便之前有人在其身上做手腳,也一樣能夠窺破,除非是那施術之人修為太高,或是本來就同出一源。
想到此處,他已是隱隱猜到了什麼。
饒散人則是繼續說了下去,“當年孔贏與楊傳用計,用了六十載功夫,佈下大陣,將龍君困在其內,最終將之滅去,可是這二人都不曾知曉,早在此之前,那老龍因知自己無法突破界關,故是仗著玉壺君傳下的一門法門,斬下一縷神魂,並以自身精元為其塑身,最後拜入那不問出身來歷的魔宗之中修道……”
司馬權越聽越是心驚,這饒散人從根由上說,竟是老龍一具分身,難怪饒散人當年如此容易便接手了老龍留下的所有遺澤,不但半點波折都沒有,連那些龍子龍孫未來阻止,甚至連玉壺那等隱秘之物所在都是知曉,原來這些都是龍君故意留給自家的。
那老龍也是厲害,這以死脫身之後,不但解脫重來,還得以成功擺脫了孔贏、楊傳二人,若無九洲修士,說不定最後還能坐收漁人之利。
他遲疑問道:“那在下如今該如何稱呼散人?”
饒散人搖了搖頭,道:“道友不必疑慮,我饒季楓得機緣再世為人,過往之我已非是我,如今之我方才是我,你可能明白?”
司馬權不覺點了點頭,此言是說,老龍那一切,已俱成過往,今日站在這裡的只是饒散人。
饒散人道:“全瞑道友,今後時日還長,有些事饒某再慢慢說與你等知曉,你與我先去尋回鄧真君,而後再做計較。”
司馬權卻是露出一點猶疑之色。
饒散人望著他道:“道友可還有什麼要說?”
司馬權打一個道揖。道:“有散人在,魔宗興盛指日可待,可那天外修士若是再來,我等該當如何對待?”
饒散人道:“此事我已有打算,等時機一到,我自會與道友明言。”
虛空元海之中,九洲眾真坐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