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漏道人推算了一下,而後抬頭看向二人,沉聲道:“此當與那張道人有關。”
羽丘道人猜測道:“莫非是那張道人上次見我阻人救他,故是準備尋我報復不成?”
此言一出,三人對望了一眼,發現這是極有可能的。
玉漏道人聲音沉重道:“若其尋來,我等恐抵禦不住。”
他們此前可是將整個鬥戰過程看在了眼裡,張衍能正面擊敗朝螢二人,想來也不難擊敗他們三個。且令他們更為忌憚的是,張衍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是能將乙涵道人困住。
若是此等手段也能用來鎮壓他們,那便令人十分驚怖了。
雖他們非是寶靈,並不怕被人吞奪,可若被困住,那就主動全失,只能任人施為了。
羽丘道人嘆氣道:“那張道人如今手段更勝以往,其人已是這般難以應付,現在他又結好了幾名同道,若到時一齊殺至,我等又拿什麼去阻擋?”
玉漏道人搖頭道:“要只是這幾人也還罷了,大不了不與他們糾纏,就怕全道那兩位也會來落井下石。”
曜漢老祖神情有些陰沉。
乙涵道人前次尋過來時還答應給予他們好處,可是結果連其自身都是填了進去,所謂好處自然也就沒有了,現在反而他們這些原本未曾動手之人來承擔後果。
固然他們與張衍本就是對手,可是此輩若不是敗亡的如此之快,張衍哪裡會先來找他們?
他開口道:“玉漏道友,你可能確定那朝螢已是不在了麼?”
玉漏道人沉吟一下,道:“我推算之中,並未再發覺此人氣機,其人最後乃是亦寄託之術消亡自身,此法若是運用不好,一旦寄託之物被人毀去,便再難轉了回來,不過亦有可能此刻仍在飄蕩之中。”
羽丘道人一嘆,不管是哪個可能,看去現下都無法替他們擋在前面了。
曜漢老祖沉思許久,道:“兩位其實不用畏懼,莫非忘了我等先前找尋之所在?只要我等能躲入其中,當是不怕那張道人再來尋我。”
羽丘道人遲疑道:“可那本是有主所在,我等上去佔據,怕有不妥。”
曜漢老祖勸說道:“自造化之精破碎後,那一位早是不見了,極可能是墮入永寂之中了。先前我等怕擔此人因果,故是一直壓著未動,現在是為避難,不可再顧及這些了。”
玉漏道人點首道:“有理。”
這處本就是他們為躲避那位存在而選擇的託庇之地,只是因為一些原因遲遲未動。而後來有了布須天的線索,就將之放下了,現在奪取布須天的路數既已行不通,危險又迫在眉睫,那還不如就躲去了那裡。
羽丘道人見兩人都是贊同,也便不再反對。
三人在商量好後,就立刻開始了動作。
因先前許多地方不曾探明,所以便知道那處所在,他們也沒有立刻找尋過去,現下只能根據以往蒐集來的線索一點點往前推算。
而在此過程中,卻並沒有受得任何阻礙,這足以說明那物主人已是不在,故是沒有辦法影響到他們。
在察覺到這些後,不由都是放下心來。
在付出了一番苦功之後,三人終是尋到了那處所在。
三人未有耽擱,心思一轉,已是來到了一物面前。
此物呈長圓形狀,如同一面鏡湖,難知其幾許大,且無論他們觀察,都只能看到正對自己的那一面,此就猶如虛寂多了一個缺口。
玉漏道人沉聲道:“便是這裡了。”
曜漢老祖道:“昔日那位,連定世也不去開闢,便就是憑藉著此物擋住不少了外敵,我等藉此避過那張道人當不是問題,若再妥善經營,當也可躲過那一位了。”
羽丘道人一感,雖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