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的動作太快,銀雪和玄墨壓根來不及阻止,等他們回過神時,雨邪紅綢已經被一分為二了。
銀雪驚叫一聲:“啊,您為什麼要把紅綢割斷呀。”她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剩下的半截紅綢,看那模樣好像手上躺著的不是一塊破布而是一具屍體似的。
月老被她的動作可愛到了,忍不住調侃道:“放心,它不會痛的。”
銀雪哪裡是擔心這個啊,她擔心的是紅綢被割斷後就會失效呢。這可是能封印鬱離的寶貝法器,如果不能用,那他們下次再遇到鬱離時可就麻煩了。
玄墨的反應沒有銀雪這麼大,但他的震驚卻不比銀雪小。戀商為零的銀雪或許對月老和鬱離的故事沒有那麼敏感,然而他憑著月老一直珍藏著這條紅綢以及鬱離看到他們手握紅綢時的表情就能猜到,這紅綢對他們來說肯定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如果他沒猜錯,雨邪紅綢恐怕是他倆之間的定情信物呢。
月老能把這紅綢貼身帶著,證明它對月老也是極有意義的,如今親手毀掉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的心裡應該也不會好受。真不知道他剛才下手時到底是什麼心情,此時看到一分為二的紅綢又是什麼心情。
但無論如何,既然月老不願意戳破,那玄墨也自然當作不知,這些是屬於月老的回憶,當中的美好就讓月老好好珍藏著吧。
就在玄墨胡思亂想間,月老已經將割斷的半截雨邪紅綢分成若干細絲,只見他心閒手敏,十指翻飛地把這些細絲編織成一根根紅線,不出半個小時,他的腿上已經堆放著上百條已經編織好的紅繩。
玄墨好奇地拿起了一根,上下左右仔細檢視了一遍,隨即問道:“月老,難道這些紅線可以用來對付竹液紅線?”
月老手下未停,邊織著紅線邊回答:“我看過了,那竹液紅線應該是用鬱離原身上的竹液做成的,你們也知道,雨邪紅綢能封印鬱離的法力,所以用紅綢來做紅線,應該就能封印竹液紅線的力量了。”
聞言,銀雪連忙問道:“照這麼說,剩下的那一半雨邪紅綢也還是有用咯?”
月老笑看她一眼,伸出手指輕戳她的額頭,打趣說:“剛才哭喪著臉就擔心這個是吧?放心,那是給你們保命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毀了去。”
還好還好!銀雪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這下子終於可以徹底放心。
月老的速度非常快,快到銀雪和玄墨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一條紅線就已經編織好了,以這個速度計算,五六天時間就可以編織出十萬條。不過能達到如此速度卻不是完全靠手工的,月老在編織過程中不斷用法術對絲線進行牽引,絲線也隨著月老的意念像活物一般遊動起來,它們不斷交叉穿插繫緊,然後變成一條完整的紅線。
編織一條紅線不需要耗費多少法力,對於現在的月老來說也不是太大負擔,當然了,因為紅線所需的數量龐大,積小成多之下,法力的消耗依然不少。但好在月老如今有不少信徒,有他們的信仰力量支援,這種消耗也能很快補回來。
看著月老能比較自如地使用法力,銀雪和玄墨都覺得非常欣慰。自從身體出現問題後,月老連編織姻緣線都是間間斷斷的,很多時候半天才能織出一條,有時候一條都要花費幾天來完成。後來隨著信徒增加,身體也慢慢恢復了一些後,他基本上能維持一天織出50條姻緣線的速度。不過像現在這樣嘩啦嘩啦地不斷織出紅線的場景,他們是許久都沒有看到了。
銀雪一臉愉悅地說:“嘻嘻,能看到您這麼精神可真好!”
聽到這話,月老的表情也變得越發慈祥:“這不多虧有你們嘛。”
雖然出力最多的確實是她和玄墨,不過其他神仙也確實幫了不少忙,銀雪並不貪功,非常老實地說道:“不止我們,其實秦瓊大人、尉遲恭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