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匠祖兵戎相見,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以至於她忍不住說道:“你的要跟我打嗎?這件事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
匠祖帶著鐵面具,完全看不到臉上是什麼表情,不過從她冷靜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此時的心態很平靜,並不如閻王這樣傷感:“可以不打,除非你來幫我,又或者保證頑固派不會再找岩心的麻煩。”
閻王沉默了,因為她不可能背叛天庭,也無法保證頑固派的行動。
沉默就是最震耳欲聾的拒絕,匠祖也明白了閻王的選擇,所以她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一步一步走近到光牆前。
這是要攻擊嗎?閻王心裡不禁想著這種可能性,只是還沒等她想完,匠祖的拳頭已經落在了光牆上,頃刻間,這座1米厚的光牆便碎成了渣渣。
閻王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知道匠祖的法器厲害,那拳刺能轟碎虎爪,絕對是等級極高的法器,只是她沒想到會厲害成這樣,居然一拳就能把如此厚重的光牆給打碎。
失去保護,閻王連忙後退數步,一邊退一邊控制著光劍和風刃進行攻擊。她不清楚念無能吸收多少攻擊,因此暫時不敢使用烈火和水龍捲,只嘗試著能不能把念無割破。
不過念無作為高階防禦法器,如果割兩下就能割破的話,那它就沒什麼防禦性可言了。
可看到光劍和風刃都起不了作用後,閻王卻沒有停手,反而控制著光劍和風刃集中攻擊同一個點。無論法器多厲害,總是會有弱點的,就比如防禦法器,它不可能無法攻克,只要方法正確且有足夠耐性,早晚能將它撕開。
匠祖回頭看了看被擊中攻擊的地方,兩道被鐵面具擋住的眉頭也微微皺起,她知道閻王可不是什麼繡花枕頭,眼光和戰鬥意識都是一流的,試探了一下念無的情況後就想到了應對辦法,這也給她施加了更多壓力。
她實力有限,只能依靠法器才能與閻王抗衡,但法器不是萬能的,總會有弱點。就比如念無,它確實可以吸收攻擊的能量,讓攻擊效果降低,傷害程度大減,就跟卸力的原理一樣,可即便這樣,也掩蓋不了它只是一塊布的事實,而只要是布,再堅韌也還是能割破的。
不能讓閻王把念無割破,否則她就沒有任何防禦能力,只能任她宰割了。輸掉的結果是被帶回天庭,到時別受復活岩心了,恐怕連岩心的肉身也可能保不住,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想到這兒,匠祖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本來還比較從容的腳步也緩緩加快了些許,接著更是跑了起來。有踏風鞋的作用加持,她們之間的距離便迅速接近了許多,任是閻王極力後退也沒能把距離重新拉開。
閻王已經看出她的攻擊意圖了,連忙暫停了光劍和風刃的攻擊,手上迅速結印拉開了一堵更厚的光牆,而且這堵光牆還連著地上的土一會兒升起,顯然會變得更結實。
匠祖可不想被這堵光牆擋住,她握緊雙拳,左右開弓接連打在光牆上。
光牆的前端被匠祖打碎,後端卻在被閻王新建,一時間也看不清到底是誰的速度更快。但建起一堵跟土地相連的光牆是相當耗費法力的,而匠祖的拳刺卻能把微弱的攻擊力進行增幅再放出,可節省不少力氣和法力呢,這麼一對比,閻王就有點吃虧了。
果然,他們拉鋸了幾百米後,光牆的厚度終於慢慢變小了,這就說明閻王建光牆的速度不及匠祖打碎光牆的速度快,再這樣下去,光牆遲早會被打碎。
整個天庭都知道匠祖不好對付,但到底有多不好對付,根本沒有神仙親身嘗試過,閻王算是第一個吃到螃蟹的神仙了,只可惜這隻螃蟹有毒,她現在吃了之後身體非常不適呢。
閻王明白不能這樣下去了,繼續死磕只會浪費更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