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病症,一個是身體上的飢渴,然後才是她臂上的鏢傷。何天嬌有無數個相好,她是每天都需要的。自從受傷後,她已經飢渴了七八天了,這時候就算有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她也不會在乎。何況這個並不算老,江湖遠近聞名的神醫呢,他自己送上門來,就算她只有一條胳膊能用,還是先讓他把自己的病先治了再說吧。
何天嬌是這方面的老手,不出幾天,把剛剛嚐到女人滋味兒的麻大夫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東西,甚至覺得給她治療鏢傷所用的時間都有些浪費了。
噩夢是不是都從美好開始的呢?
只過了十天,麻神醫就覺得自己走路漂浮、雙眼無神、胸悶氣短、萎靡不振了。他是大夫,因此他最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這個女人太風騷了,他覺得……她是天下最好的東西,甚至比他讓那三隻鬼去尋找的東西更美好。
他的保鏢,也就是阿二對此頗有怨言,幾次提醒大夫要適可而止。“紅顏禍水”,阿二說,“你會死在她的肚皮上的,別忘了你自己是個大夫,如果真死在她的身上,你一世的美名都會葬送!”
阿二的話是對的。麻神醫用最大的毅力來剋制,但女人不行,她一天也離不了他,每天最少需要三次。當她知道麻神醫的冷淡來自哪裡時,她先是憤怒,而後是一種無比的委屈,加上她美麗臉龐下的幽怨,於是麻大夫把阿二勸告放在了一邊,阿二一怒之下離開了。
可是現在呢,麻大夫真的不行了,這幾天他只好找各種理由來躲避這條鯉王,他發現她越來越嬌豔,因此連看到她都不敢。女人因為他的躲避而變得煩躁,她只好提出各種無理的要求,像個女主人般地指使僕人,包括阿大在內。
“你們最好別惹她!”當阿大向他抱怨之後,麻大夫提醒家裡所有的人,“她的傷正在緊要關頭,你們不要惹她,等她好了就會離開的。”
阿大覺得女人再也不會離開了,但他沒敢說出口。
診室裡的麻大夫驚訝地看著那個快要死的病人,他……竟然睜開了眼睛!何天嬌剛才進來後,就把麻大夫撲倒在病人榻邊,然後在女人高明的挑逗下,麻大夫免強地盡了義務,女人在整個的過程都表現得相當亢奮,她激烈的動作不斷地碰到病人的榻,而她興奮的叫聲簡直可以掀開房頂。
女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告訴大夫晚上等他來喝酒。大夫掙扎著穿好衣物,才想起來還有個垂死的病人就躺在身邊,他先是一陣驚恐,然後想起來他的狀態,才總算放下心來。
但是當他去看病人時,發現剛才還命若遊絲的病人正睜大的眼睛看著他,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表情。
麻大夫先是不好意思,但本能讓他拾起病人的手腕來,當他把完脈之後,覺得這個病人似乎沒有那麼重了。他喊來阿大,自己先寫了一張藥方,要他趕緊按照方子把藥熬出來。
“要快!最快!”麻大夫囑咐道,然後又轉身去看病人了。
阿大覺得最近這些日子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麻大夫是在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嗎?他要不要提醒一聲,但他見麻大夫灰白的臉上有一絲喜悅,想想還是算了。
這天晚上,麻大夫沒有去赴何天嬌的約會,他一直都呆在診室裡,不是為了躲避那個風騷的女人,而是的確在給病人治療。當女人偷偷來到診室的門前確定之後,她還是有些悻悻地,雖然沒有再打攪麻大夫的工作,但她完全有理由去給阿大他們添一些麻煩。
麻大夫家裡養了不少的雞,公雞和母雞都有,甚至還有十幾只鴿子,因為它們都是藥。
所以當第一聲公雞的啼鳴聲響起來時,阿大就要叫醒麻大夫,因為他總要在這個時辰起來做幾遍體操,不是他一個人做,而是全家所有的人都要跟著他做,體操是他自己編的,如果病人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