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勞,您何必以身犯險?”
趙貞淡淡地道:“既然癤子一直在這裡,與其讓它日日腫痛,不如趁機擠了算了!”
“可是——”
“我意已定,不必多言。”
“是。”
趙貞看了看田子敬。田子敬是個三十多歲的瘦弱漢子,可是卻心思縝密,更難得的是對自己忠心一片。他略一沉吟,方道:“東疆戍兵的將領嚴立成為人端方,和他相處你要注意一點!”
“是。”田子敬看著南安王,眼睛有點溼潤,他知道南安王沉默寡言,很少有這樣絮絮地多人交代的時候,心裡一陣觸動。
“你去佈置去吧!”趙貞不再看田子敬,他要考慮的事情還有很多。
“是。”
田子敬叫上後面跟上來的嚴立成,一齊騎馬離去了。
趙貞的親衛沒有召喚,都遠遠地站著,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可是趙貞卻叫了一聲:“趙壯。”
趙壯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參見王爺!”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趙貞一點也不驚奇,低聲問道:“宮裡的朱妃還沒生?”
“屬下剛剛接到信報,辰時已經開始陣痛,現在還沒訊息!”
“接著等,一旦有了訊息,就開始發動全盤計劃!”
“是!”
趙壯退下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月的南安王府,花團錦簇,美不勝收。在似錦的繁花中,走出來兩位麗人。
打先的一位容顏明豔妝扮素雅,白色繡銀紋春衫,淺紫色縐紗裙子,煙紫色披帛,烏黑長髮簡單挽了一個墮馬髻,只用一根繁花碧玉簪固定,白皙如玉的肌膚上一雙明媚大眼,卻似乎含著輕愁,腹部已經高高隆起。
落後的一位一身大紅泥金春袍,白色泥金邊千褶裙,衣物華貴,氣質淡雅如仙,容顏清麗絕倫。
兩人聯袂而來,身後緊緊跟著一群丫鬟侍女。
挺著七個月大肚子的朱紫沒想到自己還有和王惜珍如此親熱的一天。
王惜珍的丈夫參將周琅也跟著南安王去了東疆戰場,臨行前囑咐王惜珍常去南安王府向高太妃和朱側妃請安。
王惜珍成親之後,作為周琅的填房,上有五十歲人老心不老的婆婆,膝下多了周琅前妻的的一對嫡子嫡女和妾生的兩位庶女,下有周琅的三位姨娘和四個通房,鎮日宅鬥,有輸有贏,心力交瘁,倒是把來南安王府請安當成了難得的休閒,和朱側妃的交流也多了起來。
她一直不是很看得上賤婢出身的朱側妃,自己成親之後,才發覺朱側妃實在是一位潛藏很深的高人啊高人——居然能夠讓堂堂的南安王不娶正妃不納妾專房專寵,而且生下南安王唯一的子嗣小世子,還取得了高太妃的歡心,這是怎樣逆天的本事彪悍的實力啊!
她決心向朱側妃請教取經,以提高自己的宅鬥戰鬥力。
王惜珍的美貌,不光對男人有用,對女人同樣有用——幾日下來,朱紫已經對她舉起了白旗,任她宰割,又問必答。
朱紫是標準的顏控,當王惜珍春花般清麗的臉晨星般清澈的眼不再帶著漠視,而是對著她溫柔地微微一笑的時候,朱紫淪陷了,王惜珍問什麼,只要能回答,她就答什麼。
幾次交流下來,王惜珍已經判定了——朱紫要麼是在裝傻,扮豬吃老虎,實際上大奸加大滑;要麼是真傻,傻人有傻福,南安王是好漢無好妻,英雄偏伴拙妾眠。
她決定最後再盤問朱紫一次御夫之道。
朱紫率先走到碧杉榭,在銀鈴的攙扶下走了進去,靠著欄杆坐了下來。
銀鈴兩個月前就回來了,帶回來不少朱紫母親讓捎過來的禮物,都是些山貨藥材以及她親手縫製的小兒衣物之類的,把懷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