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這半身入土的年紀了,眼瞅著沒幾天安穩覺睡了,就不能讓老弟多睡一會嗎?”老者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哈欠連天,看也沒看自己的掌門師兄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眼看就要繼續睡。
可是剛剛想要繼續入水睡的邋遢道士,突然鼻子動了動,使勁聞了一下週遭的味道,然後雙眼突然睜開,想要找到味道的源頭,果然下一秒便看到了張景海手中的那枚增靈果。
“小景呀,你從哪弄來的果子?知道師叔喜好煉丹,來孝敬我的對不?”說完便右手虛空一抓,那枚果實直接飛在邋遢道士手中。
“額。。。師叔,這枚果子不是給您的。反而希望師叔出手,可以煉製溫魂丹。畢竟事關子旭能否順利出關,事關重大。”張景海抱拳躬身行禮,希望這位性格古怪的師叔能夠出手煉丹。
整個武當山,甚至是整個華夏,單論煉丹製藥技術,能與眼前邋遢道士媲美的幾乎找不出一手之數。
聽到溫魂丹三字,邋遢道士雙眼賊溜溜一轉,再結合張子旭的情況,便猜出了七七八八,但是邋遢道士順手從自己那破舊的道袍懷中摸出一根華子,右手食指就那麼輕輕一彈,香菸便燃燒起來,邋遢道士狠狠吸一口華子,不屑的說:“我李金牛是否願意出手,還是要看我的心情,畢竟只是增靈果而已,還不足夠讓我有濃厚的興趣。”說完便自顧自翹起二郎腿,一隻破舊布鞋在腳上吊著,不停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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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海那可是張子旭的親師父,如同親兒子一般的呵護張子旭,現在多耽誤一分鐘,對於張子旭都有著一分鐘的危險,張景海將自己的腰彎的更低,再次行禮說道:“懇請師叔出手,畢竟師叔也知道,子旭這孩子對我來說就是親兒子一般,如果不是事關重大,景海也不敢深夜勞煩師叔。”
李金牛,道號丹香道人,雖然生活邋遢,為人處世性格古怪,但是畢竟和張景海身處同門,眼見後輩有求自己,感覺自己拿堂的也差不多了,給了一旁自己師兄張雲天一個戲謔的眼神。
而看到李金牛的眼神,身為掌門的張雲天也是特別無奈,這個相伴自己一生的師弟什麼性格,他這個師兄可以清楚的很,徹徹底底的無利不起早,隨即思考片刻無奈吐出二字:“一罈。”
而李金牛看到師兄開口,伸出兩個手指頭說:“兩壇。”
而張雲天則是死死不鬆口,再次重複:“就一罈!”
聽到張雲天如此說,李金牛那滿臉皺紋的老臉瞬間樂開了花,說道:“真小氣,不是我說你,那些老酒你留著能下崽還是你準備用來陪葬呀?一罈就一罈吧,天亮時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嘿嘿。”說罷,便樂呵呵的抽著華子,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帶著那枚增靈果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院子。
其實對於武當山這些出家人來說,菸酒都是不可以觸碰的,畢竟清修之人,講究道心通透,不能被世俗凡物困擾,但是李金牛確實是屬於修行之人中的異類,而且是特別異類的那種,除了不好色之外,抽菸喝酒大魚大肉來者不拒,但是恰恰是他這種隨心而做,遵循本心的行為,他這一生的修行境界竟然絲毫不慢,甚至超越掌門張雲天一絲,當年如果不是李金牛無心掌門,只想做一個煉丹的逍遙散人,武當掌門這個位置未必是他張雲天的。
而看到李金牛走出院子,張景海心中的石頭才算徹底落地,有了自己師叔出手煉丹,必定可以讓張銘那小子的魂魄損失降低到最小,如果丹品足夠並且一切順利的話,或許那小子不僅不會損失魂魄,而且對他的魂魄反而是一種巨大的溫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景海微微擦去自己額頭上著急的汗水,如釋重負的長長撥出一口氣,而張雲天此時也是微微一笑,如果張子旭可以順利出關,成就劍道,那麼自己這個掌門之位也算是後繼有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