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陣狂風吹起。
待到氣息散去,方圓之內再次恢復了平靜,葛老匹夫輕輕的說:“難道是一百多年前的那個組織?”
“不錯,就是黃泉。”竹恪深呼吸一口,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喝口茶水,慢慢恢復了以往那般出塵之姿。
聽到黃泉二字,葛老匹夫的眼神也是突然銳利幾分,冰冷的說:“難道還沒殺乾淨這幫畜生?”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是氣運使然,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竹恪緩慢站起身。而葛老也是緩慢起身,與竹恪並肩而立,兩位老者一時無言,只有如鏡的湖面,還在發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許久過後,竹恪輕輕問道:“這屆學員裡面,有幾人?”
“據我一個月觀察,目前有十三人,有問題,不過我當初沒有想到這裡面是否會有黃泉混入進來的人,今天聽到你這麼說,我會更加留意。”葛老輕輕附和。
這一個月內,天天龜縮在書藏之內的葛老,難道僅僅只是一個看大門的老大爺嗎?當然不是,判官學院成立多年,每年入學的新生學員,都會有著極其嚴苛的背景調查,必須來歷清楚,判官學院乃國家重地,必須保證每一名真正進入學院的學員,清清白白。而葛老就是這屆新生自入學前的第一道背景調查後的第二道背景調查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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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三個月的考核期,還有兩個月,一個月內給我最終的名單,自己人的勢力也就罷了,如果是敵國勢力或者黃泉之人混入,重點觀察,一旦確定後,格殺勿論。”竹恪輕輕的吩咐著一旁的葛老。
而葛老自從聽到黃泉這兩個字後,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重新篩選這批新生,但凡確定有敵國勢力,或者黃泉之人,就算竹恪不交代,葛老也會親自誅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又是一陣許久無話,站在湖邊的竹恪輕輕嘆息一聲:“不是你我願意造就殺孽,而是你我這般年歲,不能交給後輩一個爛攤子,而且我有預感,不遠的將來,你我這幫早就該死的老東西,估計人人難逃厄運,多國氣運之間的碰撞,或許我還能稍扛些許,而你就。。。。。” 竹恪說完這句話,一臉悲傷的看向身旁的葛老,都是相識一百多年的至交好友,就算看淡了生死,但是當離別之日近在眼前,心中還是會惋惜,悲傷。
看到竹恪的表情,葛老反而爽朗笑道:“臭棋簍子,別娘們兒唧唧的,我已經後繼有人,我死而無憾。就算拼上這把老骨頭,我也要多拉幾個老不死的畜生墊背。”
當無法阻止的大運來臨,這些終生生活在陰影中守衛國家的戰士,能做的就是以命相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對方高階戰力的損失,為後輩爭取成長的時間和空間,華夏兒女數千年來,不都是如此這般嗎?
強者衝鋒陷陣為弱者拼殺生存之地,用強者的生命去換取弱者的成長時間,待到弱者成長成為強者,則繼續拼殺,為更多的弱者守護這片賴以生存的土地。一波接著一波的犧牲,卻無一人後悔。
這才是華夏的根!
“你我能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拉著敵對強者同歸於盡,就算以一換一的戰損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將敵對強者全部誅殺,就算我方強者全部死傷殆盡,又如何!你我的前輩,不也是這般守護曾經弱小的你我嗎?”竹恪說到此處,突然面色激動,眼神看向遠方,那短暫失神的眼光,將竹恪的思緒帶到很久很久之前的那次戰場之上。
那一天,無數的華夏強者,神之境,半神之境,乃至真神之境的強者無人後退半步,燃燒自己的血肉為後輩鑄造銅牆鐵壁。
人要害我華夏一族,我便殺人!
神要亡我華夏一族,我便誅神!
天要滅我華夏一族,我便破天!
而此時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