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很溫柔的一笑,在轉身的同時發覺看臺最上邊有兩道冷厲的目光在盯著自己。郭飛宇猛然扭頭,犀利的目光射向看臺之上。
外國青年收回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揹包,四道目光會聚在一起僅僅不到一秒,郭飛宇仍舊看著坐在看臺最上邊的青年,目光已變得森冷,暗道“好凌厲的眼神,學生應該不會有這樣的眼神除非是殺人無數的學生,殺人的無數的人也不應該是學生。”
殺手的手指在幾秒鐘以前扣在了手槍的扳機上,如果不是郭飛宇轉身奪命的子彈已從槍口中射出,郭飛宇的實力無論多麼強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快過子彈,張雅在無意之中救了心愛的男人一次。
“飛宇,你在看什麼?”東方嫣然也扭頭瞧向看臺最上邊,低著頭髮呆的外國青年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郭飛宇扭過身子靠在了看臺的欄杆上,臉上流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徐徐說道:“嫣然,你知不知道殺手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我殺過人……可沒當過殺手……自然不知道殺手的最高境界,飛宇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奇怪的問題。”東方嫣然柳眉蹙起,她不明白自己的男人為什麼會有此一問。張雅更是茫然,但她察覺到郭飛宇的異樣,幾個女人裡最瞭解郭飛宇的莫過於她。張雅沒有說什麼緊挨著郭飛宇默默地站著。
十幾米外周玲玲與李磊坐在一起,兩人隱隱約約聽到郭飛宇的話,出於好奇一起側頭看向了郭飛宇、張雅、東方嫣然三人。
“有一個人肯定知道答案。”郭飛宇冷冷一笑,越加冰冷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外國青年。東方嫣然從郭飛宇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她實在看不出外國青年的異樣之處。
東方嫣然忍不住問道:“飛宇你說的人難道就是……”,
“嫣然,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天衣無縫的偽裝可以騙的過我的眼睛,可騙不過我的直覺,否則我已死無數次了。所以在決定生死的時候我往往把自己的命交給自己的直覺。”郭飛宇提高了嗓門冷笑著道。
外國青年聽到郭飛宇的話仍舊低著頭,手中的槍隔著一層帆布憑著感覺瞄準了郭飛宇,由於低著頭他不能確定此時開槍能不能對郭飛宇造成傷害,不到危急關頭他不會在郭飛宇這樣的高手面前冒險。他知道只要自己抬起頭眼中無法掩飾的殺人慾望就會將自己徹底暴露,徹底暴露與被懷疑有著本質的區別。
“嫣然保護好雅兒。”郭飛宇的眼睛盯著青年放在腿上的帆布揹包緩緩移動腳步向青年走去,郭飛宇清楚一點自己離開就等於把危險帶走,自己可以有危險張雅和東方嫣然決不能被危險所籠罩。
看臺的欄杆距離看臺最上邊的位置有二十多米,郭飛宇很緩慢的移動著腳步,嘴角流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每當遇到該殺的人時這抹詭異的笑就會在他的嘴角浮現,死神的微笑早已成為黑道的傳說。
殺手沒有動耳朵傾聽著郭飛宇的腳步聲,透過輕微的腳步聲他可以判斷出郭飛宇與他之間的距離,十五米……十米……八米……六米。殺手眼中射出兩道精光猛然抬頭,抬頭的一剎那安著消聲器的槍口瞄準了郭飛宇的心臟。
殺手抬頭的瞬間郭飛宇動了,以身體極限的速度躍向旁邊,雙腳交替踏在塑膠椅子的椅背上,與死神比拼速度是郭飛宇最大的愛好,此時的死神便是殺手槍膛裡射出的子彈。東方嫣然也動了,她抱起張雅騰身飛躍落在看臺下,在最關鍵的時刻女人要做的就是不讓自己的男人分心。
看臺上還散坐著幾十個炎華的學生,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將要發生什麼事兒,大腦中的空白使他們的臉上充滿迷茫。在郭飛宇身體躍起的同一時間“砰砰砰!”沉悶的槍聲從殺手的帆布包中傳出。
在一排排塑膠椅子上快速飛躍的郭飛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