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鏢師遠遠地躲開,誰也不敢上來。等我再回頭時卻見眼前那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這身輕功我是從未見過的,只有鬼魅方有這般能耐。”
“我父親……後來怎樣?您所取之物在哪裡?剛才那人可是來取那物事的?”
王震北點點頭,道:“沒過多久你父親便即醒轉過來,我向他轉述了那年輕人所說的話,他卻只默然不語。我想自己已然身中劇毒,如何還能耽擱,便又追問。哪知你父親卻說那件物事無論如何不能給這人,如果給了,不僅咱們哥倆性命不保,便是整個武馬鏢局也沒一人能得活命。”
武髦傑聽了王震北所言,背後一層冷汗滲了出來。想了一會兒,又問:“王伯,那您怎麼回來的,這一路……那劇毒沒有發作起來麼?”
王震北慘然笑道:“你父親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交給我,說是多年以前一位道長為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給他的,裡面有十粒藥丸,能解百毒,武大哥要我先服了三粒,以後每日服兩粒,要我……要我趕緊回咱們鏢局來告訴你,咱們鏢局的所有人必須全部……全部躲藏起來,否則必有性命之憂。”
髦傑想到王伯這些日子定是夙興夜寐,拼命趕路回來報信,他心中感激,眼中流下淚來。
“哪知這年輕人毒藥甚是厲害,大哥給我的十粒解藥初時尚能剋制得住,過了三天,竟然一天比一天嚴重,若不是為了咱們兩家人,我只怕……只怕早已死在半路上了。只是苦了你父親,他決意不將那人所要的物事歸還,到今天他……他還沒能趕回來,只怕路上還是遇到了……麻煩。”
髦傑想繼續追問父親的下落,但見王伯氣息仍然微弱,又想父親也沒有告訴王伯許多訊息,想是其中必有不能告訴他的緣故,便忍了不再追問,只讓王伯好好將息,一個人轉身出來進了大廳,哪知大廳之中一絲聲音也沒有,仔細看時,一個年輕人正揹著手站在廳門口,面向天井,悠然說道:“武公子,令尊如果執意不肯交出那個物事,只怕他難保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