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她見柳青來了,是要回到屋裡打扮一番,這才出來應酬。聽到丈夫喊,早已經打扮得乾乾淨淨,從屋裡走了出來,她和柳青打過招呼,就忙著幫婆婆將酒菜一一端上來。
柳青見兩人喝得不少,竟不等丈夫說話,只顧在桌邊坐下,又倒了盞酒請客人喝了,嘴裡發出的話語聲音就有些妖嬈。酒是最能讓男人長色膽的東西,柳青燈下見這婦人一張臉蛋紅豔豔地俏,心裡暗想祁承龍這廝竟然有著這麼一個標緻老婆,人也輕浮起來,兩個人雖然當著承龍的面不敢放肆,但各自都有了心思。
自此以後柳青隔一日便要登門來聊上幾句,趁著承龍不在家的時候,還要私下裡送給婆娘一些胭脂花粉之類的物事討好婦人,這月娥本就瞧不上祁承龍,加之柳青本是個風月場的老手,自然會使些讓婦人高興的手段,沒過多久二人即勾搭在了一處。
這些事情瞞得了半個呆子的祁承龍,卻躲不過婆婆那雙眼睛,但她身體越來越差,一天裡倒有大半日需得躺在床上過活,兩個人有時趁祁承龍不在家,白日便在前面公然做在一起。
老太太實在看不下去,終於對兒子說:“承龍,你每日裡只管四處閒走,也要守好鋪子。”
承龍道:“有月娥在麼,這幾個月倒比之前的生意好了許多,你現在不好,天天吃藥,只管躺著便是,我自有安排。”
娘就嘆口氣說道:“你這個媳婦是個不大老實的,你那朋友柳青也見天就來跟她調笑,這裡街坊閒話已經不少,你怎麼就睜眼瞎耳朵聾了似的。”
承龍聽了母親的話,心裡生出警惕來。怪不得幾個月婆娘不讓自己近身,又每日裡打扮得鮮活,難道真不成兩人有那種事情麼。他既有了心思,就不再輕易向外走,只管看住店鋪,日子久了,婦人就顯得更加不耐煩,只管裡外罵,把個承龍鬧得心神不安,老太太見了她這副模樣,氣得更是病又加了三分,人已經起不來了。
承龍看在眼裡,更加認定了幾分,就從此不再從柳青那裡進米麵來,只好自己去縣裡。但他這一去來回就要兩天,那兩人哪裡肯放開這個空兒,就纏在一起。月娥把丈夫在家的言語經常說給柳青聽,又說自己是不跟這半截木頭過了,不如想個辦法斷了祁承龍,兩人做個長久的夫妻。
第二日祁承龍自縣裡回來,月娥告訴他柳青要他去家裡一趟,說是從前的賬目有幾處不甚明白,要跟他對一對。承龍暗想每次交割都是清楚的,哪有什麼不明白,分明是你們關係被我攪了,要找從前便宜給我米麵的後賬,他是個不肯讓人說閒話的人,帶了五兩銀子去柳青家裡來,要跟他徹底把從前的便宜還了。
可是到了家裡,柳青卻沒有在家。他是有一個從不知哪個勾欄里弄回來的媳婦,人長得輕佻妖嬈,見祁承龍來找柳青,便道:“這人三四天也沒回家,你是哪個?”
承龍告訴女人,這女子早已經知曉了丈夫跟承龍女人的風流韻事,心裡早就恨得緊了。今日見祁承龍來,心裡計較一番,臉上就使出原來在勾欄裡的姿色出來,她的心思也簡單,你家女人既能勾搭我男人,我便也勾搭你家男人,看看誰的本事更加厲害。
哪知祁承龍雖然是個木訥男人,但心態卻正,不肯與這女人聯絡,只冷冷地撂下幾句話,轉身便回,女人使出手段,撒嬌耍潑,只拉住承龍,承龍無奈,罵了幾句掙脫開了才出來。
回到家裡卻沒看見媳婦,問娘時,老太太也說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並沒見到。又過了兩個時辰,天晚了月娥才回來,臉上神色不定,只洗漱了脫衣便睡,並不理會承龍的問話,氣得承龍只好在前邊自己睡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來了四五個公人,鎖了祁承龍要走。老孃掙扎著越來要攔,公人道:“你兒子殺了人啦!”不容再分說,只管鎖了去。
原來柳青這